“就你主意多。”

可她眼睛里满是对朱方正的信任,那眼神就像在说:

只要你定的,我都跟着。

再看山下破庙外,官兵的火把把黑咕隆咚的夜照得通亮,

雨幕里头,火把的光晕开,远远看去,跟一片翻涌的血海似的。

武松一个人靠着那破破烂烂的神像,

雪花镔铁戒刀横在腿上,手里酒葫芦在指头间慢慢打转。

他眼神冰冷冷的,透着股让人害怕的狠劲儿,

三天前那些事儿,像刀子一样,在他脑袋里来回闪。

收到朱方正密信那天,武松正在邻县赶路呢。

一展开信纸,他只觉眼前一黑,整个世界好像都塌了。

信里写着武大郎咋被西门庆和潘金莲勾搭一起,

设计给害了,每一个字都像利刀,剜着他的心。

“大哥!”

武松仰头一声怒吼,声音在山谷里来回荡,全是悲愤。

他猛地一拳砸在旁边树上,“咔嚓” 一声,

树皮裂开,鲜血顺着拳缝慢慢流,可他跟没觉着疼似的。

他心急火燎,连夜赶回阳谷县。

像发了狂的老虎一样,

“轰” 的一下冲进西门庆和潘金莲住的地儿。

嘿,那俩正喝酒作乐呢,笑声要多刺耳有多刺耳。

两人正在商量如何收买仵作,欺骗自己。

他紧赶慢赶赶到阳谷县,事情果然如信上所说,

要不是自己事先收到消息。

还真被这对狗男女给骗了。

“奸夫淫妇,拿命来!”

武松眼睛红得跟要滴出血来,头发都竖起来了,

手里戒刀 “唰” 地出鞘,寒光一闪,

西门庆还没反应过来,脑袋就搬了家。

潘金莲瞧见,吓得一屁股瘫倒在地,

脸白得像纸,嘴里不停求饶。

可这会儿武松心里就一个念头,给兄长报仇,

哪还能有啥怜悯,手起刀落,潘金莲也丢了性命。

武松虽说给兄长报了仇,可也被官府通缉了。

武松一路边打边逃,身上多了好些伤口,

鲜血和雨水混一块儿,衣裳全湿透了。

最后,逃到了这破庙里。

这会儿,他坐在神像底下,太阳穴突突直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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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分不清是伤口疼,还是心里那火没地儿撒。

这时,就听庙门 “吱呀” 一声响,

朱方正带着几个人,抬着两坛酒进来了。

武松眼睛一瞪,戒刀 “噌” 地抽出半截,大声喝道:

“什么人?”

朱方正赶紧笑着说:“武都头,我是亮山的方正,特来请武都头上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