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娘子这般着急,可是要去见情郎?”

“公子,我已经成家了。”

妇人往后退半步,裙摆扫过墙根青苔,

“我夫君是东军的枪术教头,

你能不能放过我。”

“教头?不就是个臭当兵的!”

公子哥突然捏住她下巴,金护甲硌得妇人眼眶发红,

“跟着那穷鬼,可吃不上我王府的胭脂水粉!

昨儿新得的西域香料,正缺美人儿……”

围观的百姓躲在门缝后,

有人攥紧拳头把门板捏得吱呀响,有人不住摇头叹气。

“这王家仗着国舅身份,当街抢人都不是头一回了……”

“嘘!小声些,上个月李家女儿不从,生生被折磨得……”

话音未落,家丁的皮鞭已抽在地上,脆响惊得众人齐刷刷缩回头。

呼七娘忍无可忍,足尖一点跃到当街。

月白劲装被风鼓起,青丝束成的高马尾在空中划出利落弧线

眉间英气比男儿更盛三分:

“放开她!” 绣鞋带着风声踹在公子哥腰窝,

那厮惨叫着飞出丈余,摔在青石板上啃了满嘴泥。

金镶玉冠骨碌碌滚到朱方正脚边,他抬脚轻轻一碾,碎玉迸溅。

“反了反了!”

公子哥抹了把嘴角的血,抬头望见呼七娘,

眼底的色欲瞬间盖过怒意,

“好个泼辣美人!本少爷今日要将你俩都收进府里!”

他摇晃着爬起身,腰间玉佩撞出清脆声响,

“知道我是谁吗?

我爹是东山府尹,

我姐夫可是当今圣上!

我外甥可是幽国太子

整个东山府,我就是王法!”

朱方正折扇 “啪” 地合拢,

扇骨在掌心敲出清脆的 “嗒” 声:

“巧了,我最烦别人拿身份压人。”

话音未落,折扇已重重抽在公子哥脸上,

直打得他原地转了三圈,鼻血糊了半张脸。

“给我往死里打!

男的剁了喂狗,女的留下陪本少爷!”

公子哥歇斯底里地吼着,狗腿子们举着棍棒蜂拥而上。

朱方正身形如鬼魅,左避右闪间夺过一根棍棒,反手横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