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河如愿以偿掌控亮山指挥权后,内心那膨胀的欲望,

犹如脱缰的野马,肆意狂奔,再也难以遏制。

他心里清楚,要想稳稳地坐在这权力的交椅上,

就必须铲除那些可能威胁到自己地位的人,换上自己的心腹。

这日,天色阴沉,铅云厚重地压在亮山之上。

宋河将一众将领召集到营帐之中。

营帐内气氛压抑,烛火摇曳,光影在众人脸上跳动。

宋河高高坐在主位,眼神如鹰隼般锐利,

在众人身上逐个扫过,脸上挂着一抹旁人难以察觉的阴冷。

“从今日起,亮山得重新整顿。”

宋河开口,声音透着冰冷,仿佛带着这阴沉天气的寒意。

林中虽已遭免职,但心系亮山之情丝毫未减。

他微微皱眉,忍不住说道:

“宋河,亮山当下局势艰难,外有官军虎视眈眈,

内有诸多事务待理,当务之急是团结一心,抵御外敌。

此刻整顿,怕是不妥啊。”

宋河冷笑一声,斜睨着林中,满脸不屑,

嘴角微微上扬,讥讽道:

“林中,你都被免了职,亮山的事,哪还轮得到你多嘴?

我这是为亮山好,有些人整日尸位素餐,

不把军纪当回事,不换掉他们,如何能服众?”

林中气得脸色铁青,双手不自觉地握紧,

关节泛白,他怒目而视,却又无计可施,

心中暗自叹息亮山怕是要陷入危机。

自此,宋河在亮山彻底掌权。

紧接着,他开始大刀阔斧地任免将领。

将自己的心腹安插在各个关键位置,

而那些曾对朱方正忠心耿耿的将领,

不是被降职,就是被调去偏远之地。

一时间,亮山内部人心惶惶,人人自危。

他先是以 “整肃军纪” 为由头,把朱方正的心腹一个个调离要职。

平常和朱方正亲近的兄弟,要么被打发去偏远哨卡,

在那荒僻之地日夜值守,要么被安排去做苦力,干着繁重的活计。

李盔更是被关进地牢,阴暗潮湿的地牢中,

他虽保住性命,兵权却被剥夺,空有一身武艺却无用武之地。

七娘看着宋河这般行径,心急如焚又气愤不已

美目圆睁,却只能暗暗咬牙。

她悄悄找来几个平日里与朱方正亲近的将领,

营帐一角,她压低声音说道:

“宋河如此胡来,亮山危在旦夕。

咱们得想个法子,等当家的醒来,也好有个交代。”

将领们纷纷点头,可脸上都露出无奈之色。

其中一位将领叹道:“七娘,咱们如今势单力薄,

宋河又处处提防,能有什么办法?”

众人皆是一脸愁容,默默不语。

官军将领陈达,一直对亮山有所图谋。

听闻方正重伤昏迷,心中暗喜,却又不敢贸然进攻。

他先派了小股部队,对亮山展开试探性攻击。

第一次试探,正值清晨,薄雾还未完全散去。

亮山的防守显得杂乱无章,

岗哨处士兵稀稀拉拉,应对也是手忙脚乱。

陈达眉头紧皱,心中满是疑惑,暗自思忖:

“往日里亮山防守严密,岗哨林立,

今日怎成了这般模样?莫不是有什么阴谋?”

第二次试探,在午后。

陈达发现亮山应对策略毫无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