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将领浑身是血地冲过来,血水顺着他的铠甲不断滴落

,在地上汇聚成一小片殷红。

宋河看着对方胸前不断涌出的鲜血,心中闪过一丝厌恶,

仿佛看到的是一个不祥之物。

他强作镇定,脸上挤出一丝坚毅,

可余光却在人群中搜寻着最安全的位置,

盘算着如何在这危局中保全自己。

就在这时,时迁那瘦小灵活的身影从人群中挤到他面前。

时迁双眼坚定地看着宋河,大声说道:

“宋将军,让我出城去亮山求援!

我熟悉道路,定能穿过敌军防线!”

宋河盯着时迁那坚定得近乎执拗的眼神,

心中突然涌起一阵嫉妒。

这个整日在亮山上神出鬼没的汉子,

为什么对方正首领永远那么信任忠诚

有问题永远是找方正,把自己放在什么位置

仿佛那是一种他永远无法理解的力量。

“好!时迁兄弟,一切就拜托你了!”

宋河伸出手,重重地拍了拍时迁的肩膀,

那动作看似热情,可在对方转身的瞬间,

嘴角却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

他心里想着:若时迁能活着搬来救兵,那是意外之喜;

若不能,也少了个总与他作对的刺头。

时迁消失在夜色中后,宋河的注意力立刻转移到了城防上。

他望着城墙上不断逼近的敌军,眉头紧锁,突然心生一计。

“传我的命令,让呼延灼率死士去烧毁敌军投石车!”

他对副将说道,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

“告诉他,这是唯一的生路。”

副将面露难色,犹豫了一下说道:

“可是将军,那无异于送死……”

“啰嗦!”

宋河不耐烦地打断他,双眼一瞪,

“将在外,军令如山!”

呼延灼接到命令时,正在组织伤员转移。

他看着手中染血的兵符,沉默良久。

周围的士兵们见他神色凝重,纷纷请战:

“将军,让我们去!”

“对,为了亮山,死不足惜!”

可呼延灼心里明白,这根本就是个有去无回的任务。

他抬头望向天空,深吸一口气,仿佛在与自己的命运做最后的诀别。

“兄弟们,随我去!”

他握紧双鞭,那熟悉的触感让他心中涌起一股豪情。

转身时,他与宋河的目光相撞。

那一瞬间,他在宋河眼中看到了躲闪和幸灾乐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