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承业气得猛地一拍桌子,大骂道:

小主,

“好啊,连这些青楼女子也敢给我脸色看!”

与此同时,朱雀大街的《女铎报》报社内,灯火通明。

朱方正正握着狼毫,专注地在样报上圈点。

头版头条的标题格外醒目:

《从王尚书府内变看女子觉醒 —— 当妻子不再温驯,小妾不再承欢》,

旁边还配了一幅工笔画:端庄妇人抱着妆匣走向垂花门,

娇弱美妾捧着佛经跪在观音像前,右下角用蝇头小楷注着:

“即日起,京城十三家青楼联合声明:

拒绝接待家暴官员、宠妾灭妻,歧视女性者。”

“写得妙,” 朱方正放下笔,满意地笑了笑,

指尖轻轻敲了敲第二版的社论,

“把长公主修改盐引章程与女子谋生权结合起来,

再引《周礼》里‘女主内亦能主外’的典故,这样更有说服力。”

他转头对站在案前的主编陈墨说道:

“明日加印两万份,让报童去各府门前免费派送,

尤其要给六部官员的内眷,让她们都看看。”

陈墨连忙点头称是,领命而去。

三更时分,整个京城都沉浸在一片静谧之中。

王承业独自坐在空荡的花厅里,四周寂静得只能听到自己沉重的呼吸声。

案上的参茶早已凉透,却无人来换。

第二日晌午,阳光透过云层,洒在吏部衙门。

王承业顶着两个黑眼圈,拖着沉重的步伐来到衙门。

却见当值的书吏们都捧着《女铎报》看得入神,丝毫没有注意到他的到来。

听见他的脚步声,几个年轻书吏慌忙将报纸往袖里塞,神色慌张。

王承业眼尖,还是看见了版面上自己的画像:

肥头大耳的官员正揪着小妾的头发,

旁边配文《苛待妻妾者,何以为官?》。

“大人,” 收发房的老吏走过来,递来一叠名帖,苦着脸说道,

“这是今晨收到的辞呈,都是各房的女书办、女杂役......”

老吏的话音未落,外头突然传来一阵喧哗。

王承业心中一惊,急忙望去,

只见十几个头戴斗笠的妇人闯入仪门,领头的正是他的大夫人。

大夫人气势汹汹地指着他,大声说道:

“王承业,我要向妇联投诉你家暴!”

王承业顿时愣住了,望着眼前这一幕,

心中五味杂陈,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一连串的变故,让他仿佛置身于一场无法醒来的噩梦中,

而这一切,似乎都与那个他极力反对的 “妇联” 脱不了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