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那些读书的小子明白明白,
赚钱也能赚得堂堂正正,为国家出力,
不比那些只会空谈的人强?”
此时,皇帝在殿内将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
看着那白衣服的世族和红衣服的商人形成的鲜明对比,实在扎眼。
再加上沈万河又掏出盖着二十三个州商会印章的折子,
还搬出老祖宗的《幽典》据理力争,
皇帝无奈地叹了口气,缓缓说道:
“商籍科举先这么着吧,陆爱卿你去玉虚观歇着吧。”
陆承宗听到这话,犹如遭了雷击,
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咬了咬牙,却也只能领命退下。
五天后,江南织造局内,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十八个世族出身的绸缎商围坐在一起,
桌上的茶早已凉透,却无人去动。
陈员外盯着墙上新挂的朱雀旗,眼神复杂,
一边摸着褪色的族徽,一边直叹气:
“上个月刚被长公主府的女官摘了旧旗子,
说咱们绸缎花纹超标。这世道,真是说变就变呐。”
扬州的吴老大猛地一拍桌子,“啪” 的一声脆响,打破了这沉闷的氛围。
他满脸愤慨地说道:“各位老哥醒醒吧!
以前咱们跟着世族,那就是他们的提款机!
看看人家沈老爷子现在,进出皇宫跟回家似的,
公主府的人都客客气气地喊他先生。
我上周运货过南京,护商卫腰牌一亮,
城门直接开中门迎接,咱啥时候受过这等待遇?”
这时,有人卷起袖子,
露出胳膊上那一道道触目惊心的鞭痕,悲愤地说道:
“上个月给吏部侍郎送礼,就因为没送够珊瑚屏风,
他家奴才直接拿鞭子抽我,
真当咱们是案板上的肉,任人宰割不成?”
年轻的瓷器商李青 “嚯” 地一下站起来,
目光坚定地说道:“跟着世族能有啥出路?
那群世家为什么反对我们商人子弟参加科举
这是想从我们身上一辈子吸血啊。
让我们给你们当一辈子他们的走狗啊。
太子说了,明年在泉州设市舶司,
准许咱们商船出海,这种好事世族会让咱们干?
看看窗外码头上的保安署,全听长公主的,
以后咱们的货有人护着,腰杆子能不硬吗?”
小主,
这一聊,就聊到了后半夜。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越说越激动,
越想越觉得跟着世族毫无前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