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各府的诰命夫人知道,她们夫君的把柄都在妇联的藏经阁里。”

吕倾心领命而去,朱武姬继续站在城楼上,

俯瞰着京城,心中谋划着下一步的棋局。

晨钟响起时,御史王弘正正在自家书房里暴跳如雷。

他刚收到的密信里,竟夹着他与扬州盐商勾结的证据,

信末盖着的莲花印泥尚未干透。

“这是何人所为?竟敢如此大胆!”

他气得满脸通红,在书房里来回踱步,像一只被困住的野兽。

当他跌坐在椅子上时,窗外传来卖报小童清脆的吆喝:

“号外!号外!妇联新设女子学堂.”

王弘正听着这吆喝声,心中愈发烦闷,却又隐隐感到一种莫名的恐惧。

紫禁城的阴影里,朱武姬的舆轿正缓缓经过西华门。

她轻轻掀开轿帘,看着路边新立的《女诫新解》石刻,

上面 “女子亦可为柱石” 的大字被晨光镀上金边,显得格外醒目。

远处传来隐约的马蹄声,那是送往各州府的加急文书,

封皮上印着的,不再是东宫的双龙纹,而是妇联的并蒂莲。

没有人注意到,在她袖中,躺着半张残破的舆图,

沧州、幽州、并州三地的墨痕格外深重

那是她暗中标记的军事重镇。

如今已经在老兵联盟的控制之下。

这一日的黄昏,当最后一份《百官动向录》送到暖阁时,

朱武姬坐在书桌前,手中握着狼毫,静静地数着新增加的二十七个名字。

忽然,她听见窗外传来夜莺的啼叫。

那是吕倾心约定的信号,表示锦衣厂卫的中枢已完全掌控。

当更夫敲响子时的梆子时,整个京城陷入寂静。

唯有妇联总部的地窖里,三十六面铜镜同时亮起,

将各地传来的密报投射在石墙上。

朱武姬身着素衣,静静地站在光影交错的舆图前,

看着代表势力的红点如星火般蔓延,心中感慨万千。

“公主,该歇息了。”

护卫的声音轻柔地响起,惊醒了沉思中的朱武姬。

她缓缓转身,看见石墙上的红点已连成一片,

唯有京城的位置,还留着小小的空白。

她忽然轻笑,指尖划过代表皇宫的坐标,低声说道:

“明日,该让宫里的女官们,知道妇联新制的胭脂水粉有多好了。”

她放下狼毫,望着案头燃烧的红烛,火苗跳动间,

仿佛看见金銮殿的龙椅在向她招手。

烛光照映在她的脸上,勾勒出她坚毅而自信的轮廓。

自己以“舆论为缰,商人为鞍,兵甲为刃,厂卫为眸,

待得四者皆备,便是龙椅动摇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