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要不是太子殿下,我这条老命早喂野狼了!”

说着,他突然扯开衣襟,露出胸口那道狰狞的疤痕,

蜿蜒如蛇,触目惊心,“您瞅瞅这疤!

要不是殿下给的伤残银子抓药,我能活到现在?

现在殿下有难,我这条废胳膊废腿,就算当绊马索,

也要绊住那帮武狗!”

徐老财越说越激动,脸涨得通红,身子微微颤抖着。

你说我身子骨不行,我当兵吃粮的时候你还是我手下呢,

你现在是不是看不起你的老领导了,要不我跟你练练!”

徐老财越说越激动,脸涨得通红。

陈千户喉头滚动了一下,心中五味杂陈。

他默默地伸手拍了拍徐老财的肩膀,

随后从马鞍旁抽出一面破破烂烂的联盟旗。

旗子的边角全是豁口,“老兵” 二字缺了半边,

却依旧红得刺目,仿佛在诉说着曾经的辉煌与热血。

“拿着!去把咱许家村的老骨头都薅起来!”

陈千户说道,声音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

徐老财双手接过旗,像是捧着无比珍贵的金疙瘩,

咧开没剩几颗牙的嘴笑了。

那笑容中带着几分憨厚,又透着无比的坚定。

他转身对着村子,扯开嗓子大声喊道:

“老小子们!还记得咱们在南府卫啃沙子的日子不?”

他用力甩动着残肢,像是要把内心的激情都释放出来,

“现在太子殿下给咱讨了那么多好处,

烈士子女能读书,瘸腿瞎眼有饭吃!

武狗要动殿下,就是断咱们生路!

愿意跟我去拼命的,回家抄家伙,半个时辰后村口见!”

话音刚落,村里就像炸开了锅。

张家院里传来叮叮当当的打铁声,

那是老张头在翻找他那把许久未用的铁斧;

老李头家的门 “哐当” 一声撞在墙上,他抄起扁担就往外跑;

七八个老头纷纷从家里冲出来,

手里拿着锄头、扁担等农具,眼神中透着决然。

有个头发雪白的老兵,颤巍巍地把儿子架到马背上,

自己则紧紧攥着那杆锈迹斑斑的长枪,枪杆上还留着深深的咬痕

当年断粮时,他就是靠着咬枪杆,硬生生撑过了三天三夜。

队伍离开许家村时,人数已经翻了两倍。

瘸腿的架着拐,独眼的扶着棍,

小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