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他说一句哪哪不舒服,那些人立马紧张起来……
……这一晚,虽然外面那些爱心人士才刚刚把那个不到十四岁的傻女送回来,社区和镇上的干部们才刚刚给他们开了动员大会,还找啥啥很有权威的心理专家给他们做心理疏导……
但这里的人并没有因为心理疏导而对那傻女有丝毫心理负疚,谢家湾依旧很热闹。他们热切地聊着这两天村里发生的事情,甚至把网上的一些网红的小视频拿出来评头论足,说到兴奋处都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他们满是褶皱的脸上洋溢着年龄赋予他们的优越感。
他们心中只是有些遗憾,这段时间恐怕不能到竞家去消遣了,真是遗憾啊。
他们虽然没有去竞家,但视线都不由自主瞟向半山腰那户人家,都伸长了耳朵,密切关注那半山腰上那户人家透出来的昏黄灯光。
其中一个狠狠吸了一口旱烟,瓮声瓮气地说:“你们说外面那些人真的都离开了吗?我怎么听竞家大爷说还要继续观察那个傻子呢?”
另一个嘴里咬着已经包浆的铜烟管,喉咙里呼噜着再重重哼了一声:“哼,留在村子里观察?那些人多娇贵啊,怎么可能在我们这鸟不拉屎的穷乡僻壤住下来?”
“那……”
“还不是故意说给我们听的。都是是装腔作势的……”
另一个接嘴:“可不是,你们记得前两年那个跑出去的疯女人嘛?那女人竟然真的找到那啥妇联啥联的,结果她男人一去,说她有精神病,你们想不到吧,据说妇联和警察一起把他女人给送了回来,哈哈。”
说着那人又话锋一转:“哎,就是可惜那女人回来没两天自个儿喝农药了,不然……”他咂摸着厚厚的嘴唇,撮着牙花子,露出黑黄黑黄的牙齿。
又一个糙汉往另外几人面前凑了凑,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你们就不知道了哇,我听她男人说过的,那个女人其实并没有疯。说来也是厉害了,被她男人那么磋磨,还……竟然没有像以前那些女人一样真正疯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