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什么时辰了？”赵长生头脑发昏，随口问了句。

赵节打开窗户看了眼月亮：“少爷，现在丑时了。您睡了有五个时辰了。”

“这么久了？”赵长生坐起身揉揉眉头。

“对，刚到贺大人府上您就晕倒了，一直到现在。”

赵长生接过茶杯一饮而尽：“许是这两天累着了。”

“对啊少爷，大夫说就是劳累过度引起的，趁着离天亮还有时间，您再睡会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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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赵长生没有拒绝，他能感觉到身体的疲累，并不想透支。

主仆俩就这样睡到晨光熹微时起身。

用完早饭没多久，杜策就到府上了。

书房内，赵长生只拿出他早上挑好的三份方子放到桌上：“两位大人请看，这是不同的三个方子，方方之间只有些微差别，但按照不同的方子酿出来的酒是不同的。”

他指着其中一份：“这个是真的。大人只需将这个方子带到京城交给圣上即可。”

“那剩下的……”贺松云略显犹豫。

杜策一下子就明白了赵长生的意思，他急道：“赵公子是想把这两张当靶子？”

“没错！大人可将这两个个方子拿出来叫两队人马与去京城的一队人马一同出发。但不要走同一条路。”

“我明白了！赵公子果真好谋算！”贺松云大赞。

杜策眼睛转来转去，显然在思考问题，想了一会儿，他眼神里充满危险，微眯眼睛定定看向赵长生：“可是这三个方子，我们又怎么知道你说的这个一定是真的呢？”

“两位大人放心，这正是我要说的。我们三家的性命都掌握在你们手里，若方子不对，只需两三个月，定能分晓。”

“我也没必要扯着全家性命来做这件事，对我没有任何好处。相反，如果皇帝陛下拿到方子，我三家不但不用担忧性命，或可受到陛下的恩惠。”

“我赵长生不是个愚钝的，想得明白。两位大人尽可放心。”

“还有一个顾虑，我得跟二位说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