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李大彪正咧着黄板牙,怀里搂着一个衣衫不整、哭哭啼啼的年轻女人,大手在那女人身上肆意揉搓。更令人发指的是,大厅中央,赫然摆着一个用削尖的竹子扎成的笼子,笼子里蜷缩着一个头发散乱、遍体鳞伤的女人,身上只着单薄的内衫,竹刺扎得她浑身是血,发出一阵阵若有若无的呻吟。李大彪时不时抓起一把花生米,朝着笼子里的女人砸去,引得周围的土匪一阵哄堂大笑,那笑声中充满了残忍和淫邪。
“看见没,”
一个土匪凑到柴火垛子耳边,压低声音,带着几分炫耀和戏谑。
“笼子里那个,还是咱们司令的大夫人呢!不听话,就得这么治!”
他咂咂嘴。
“司令的女人多着呢,这个不中用了,回头再抢几个就是!”
柴火垛子听得头皮发麻,忍不住暗骂一声。
“妈的,真是死女人肚皮的命!”
他这话声音虽小,却不巧被耳朵尖的李大彪听了个正着。
“嗯?!”李大彪猛地抬起头,铜铃般的眼睛凶光一闪,一把推开怀里的女人,从腰间拔出匣子枪,“啪”地一声拍在桌上,怒喝道。
“刚才谁他娘的在那儿乱嚼舌根,给老子站出来!”
聚义厅内瞬间鸦雀无声,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柴火垛子身上。
柴火垛子吓得魂飞魄散,两腿筛糠似的抖个不停,面如土色。
完了!完了!老子这张臭嘴!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徐东往前一步,朗声开口。
“大彪哥息怒!这位兄弟说的是,拜见大司令,大司令这般威风的人物,是他八辈子修来的福气,实在是……实在是激动得有些语无伦次了!”
这柴火垛子,虽然鲁莽,但还有用。不能让他就这么折了。
徐东脑中念头飞转,脸上却是一片坦然。
李大彪眯着眼睛审视着徐东,又看看吓得快瘫倒的柴火垛子,脸上的怒气渐渐消散,转而露出一抹残忍的笑意。
“哦?是吗?”
他摆了摆手。
“算了,不知者不罪。既然是来投奔老子的,那总得拿出点诚意来吧?咱们山上的规矩,不养闲人,想要入伙,先献宝!”
柴火垛子死里逃生,感激涕零地看了徐东一眼,连忙带着手下两个喽啰,哆哆嗦嗦地将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几块零碎的银元、几颗子弹、一把匕首,全都掏了出来,恭恭敬敬地堆在李大彪面前的桌子上。
李大彪瞥了一眼那点可怜巴巴的东西,不屑地撇了撇嘴。
“就这点玩意儿?打发叫花子呢?”他眼神一厉。
“给老子搜!连裤裆都给老子搜仔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