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儿受惊嘶鸣。
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
江月反应过来,急忙让马夫停车。
那黑影是个以黑布蒙面,头戴斗笠包裹全身的男人,浑身满身灰尘显然赶路辛苦,到这支撑不住才会摔下马。
江月探出头前后看了看,想狠心不管。
却又心存不忍,刚要下车又被车夫按住。
“姑娘莫要下车。”
“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突然跳出这么个人只怕是马匪的手段,等着姑娘下车,他就擒住你,然后其他马匪出来劫走咱们的马车。”
他分析的头头是道,还拿起木棍想要下去狠狠敲晕那男子。
江月虽然心里也紧着弦,到底不放心把这人就这么放在这。
若只是个可怜人,因为少了她救治就死了,岂不是害了一条性命。
从车上分出一壶水,又拿出一半干粮,江月下了车,攥着匕首到那人跟前,把东西小心翼翼放在他身侧,又分出一个灯笼放在一旁,免得路过的野兽或是马车不小心伤了他。
做完这些她刚松口气要走,那黑影突然坐起一把拉住她的手腕。
宽大的手掌贴上肌肤滚烫的让江月浑身一颤,他怕伤了江月没用力气,却也足够让她动弹不得。
“啊!”
“嘘。”
尖叫被堵在喉咙,眼前蒙面的黑布下传出的低笑,爽朗又透着闷声低沉。
“怎么,多日不见认不出了?”
江月忽的红了眼,惊慌变成了又气又恼的不满。
不住的用手垂着他的胸口。
百般委屈上了心头。
这人只会欺负她,总让她伤心。
可垂着垂着,只依靠在他的胸口再也不舍得责备。
“江月姑娘莫怕,我,我来救你!”
那马夫见江月哭了,又见她被拉住手腕痴缠,只当自己说中了,这人果然是马匪劫住了江月,拿起木棍跑过来。
见着眼前人摘下面罩,忽然停在原地。
磕磕巴巴揉了揉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