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江瓷来到单位,看单潋愁眉苦脸的,一副藏着事儿的模样。
“你表哥情况不好?”江瓷问她。
单潋抿着唇,叹气般的点头,“都已经做完手术的第四天了,我表哥依旧没有脱离危险,中间还有三次病危。”
单潋眼底浮现担忧的神色,“医生说我表哥从病危中脱离出来的概率很低,就算能脱离危险,以后也会成植物人……”
“我大舅妈整日都是以泪洗面的,家里的环境很不好。”
江瓷垂下眼眸。
以现在的医疗技术,的确不可能把单方度救回来。
她坐下,说道,“你们家要追究夏磊和柳殷殷的责任吗?”
“肯定要追究的!”单潋气鼓鼓的说,“我表哥被柳殷殷欺骗感情,还被夏磊一脚踹下了楼!这么大的仇怎么可能不报?!”
“夏家的老爷子当天下午就去医院了,说是替夏磊赔礼道歉。”
江瓷闻言,轻轻扬了扬眉,就听单潋继续说,“他们还说,没教育好夏磊是老爷子的问题,事儿是夏磊闯出来的,该怎么做就怎么做,他们夏家一点都不会替夏磊遮掩。”
单潋哼了一声,“我外公说,夏磊是被夏家彻底抛弃了,我们想拿夏磊怎么样都无所谓。”
这也是足以预见的事情。
夏磊从犯事儿开始,夏家那么个家族就不会把他看得太重要,现在夏磊又招惹上了单家,夏家要是为了夏磊去对抗单家,那才是有鬼了。
江瓷从单潋这里知道单家不可能放过夏磊,也就不再关心此事,开始忙自己的工作。
诚如江瓷所想的那般,在单方度昏迷不醒苦苦坚持的日子里,单生铄依旧还是找了时间和她见面。
这次见面,单生铄就提起了要把周阳周苗送去国外读书的事情。
当然他并不是直接提的,而是看着她,深深叹了一口气,说道,“我那孙子要是能有你一半的聪明,也不至于被一个女人玩的团团转,甚至还为此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
江瓷为他倒茶,说道,“这事儿怪不了您的长孙,我听小潋说,柳殷殷是为了报复她不让自己和郭臻在一起,这才又和方度撕缠上。”
提起这个,单生铄面上就多了怒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