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王福生给了一尺子,苏杭无奈道,“哪有一见面就打徒弟的。”
王福生瞪眼道,“年纪轻轻,暮气环身。不打难道还等我将你供起来?你心不静,可有事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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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就是有些事想不通...嗨,其实也没啥,想不通不想就是了。”
王福生叹了口气,“我嘱咐你假期来此,为何不来?”
“呃...忙啊,我要是有一点时间,都得来看看您,几年不见我想死您了...”
王福生白了他一眼,长叹一声,“对待人命,不能如此...”
苏杭一怔,“您...知道?”
王福生,“杀一人为罪,杀万人为雄,杀百万为雄中雄,话虽不正,但道理在。你可知望气之术?”
“呃,大概知道,骗人的嘛。”
“想来世事变幻,红尘难御,为师无能,也管不了你...但你要知晓,若是固执己见,为祸一方,我饶不了你。”
“...这您放心,我的人品您知道的。”
“人之命格,最易变化。世事艰辛,因果已定。怎么来,如何去,都在一条线上。线可直可曲,你是直是曲?”
苏杭挠了挠头,“百分百的直男。”
“可恼!”
“师父,我还真有事...”
“说吧。”
苏杭悠悠长叹,点了支烟,“师父,你说我过去多好一孩子啊,扶老奶奶过马路,公交车让个座啥的,可爱干了。可现在就没这个心思了,您说为啥?”
老道闭目不语,一阵之后,从小几底下弄出了一个葫芦,“尝尝此酒。”
苏杭拧下盖子,咕噜咕噜喝了两口。
“甜的?什么酒啊?”
“切勿贪杯,老子酿的杏花,十几年了。”
“好东西啊,您那多吗,给我整几瓶?”
“速滚。”
“您还挺潮。”
“洪流已成,凡人如何阻挡?且不说国家强盛与否,来时路已忘,将来如何,谁能预料?你曾说你们这代人是自私的一代,怕是一语成谶了。”
老人揉了揉苏杭的脑袋,“难以自持之时,往回看,然后随心所欲,逾些小矩,但不可违心。”
苏杭似懂非懂,又喝了一大口,杏花酒的一大半进了肚子。
王福生想去拦,没拦住,叹道,“酒虽甜,劲可不小。”
“这玩意我都当饮料...呃,师父你转个什么?”
瞅着醉倒在地的苏杭,王福生无奈道,“孽障...师父愿教...你真的愿学吗?”
须发有些泛白的老人将小几撤去,挪了挪苏杭,取了床被子,替他盖上。
又从柜中取了一册书,放于苏杭手机之上。
老人推开门,席地而坐,拿起一旁的扇子,为年轻人驱赶着偶尔飞过的蚊虫。
月未明,星漫天,一阵之后,他的嘴角有了一丝笑意。
既知问心,何惧洪流。
大梦一场,宿醉千年。
清醒时的自苦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