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有人暗中作梗投毒,那也不大可能,因为一大家子人都在店里住着,白日店里有姨娘和两个女工守着,客人来来往往,贼人没机会在店里下手,后院儿就更不可能了,香芹婶子和小玉经常在院子里玩,小九后半日在后院儿树下念书写字,贼人根本到不了后院儿。
而且,即便是贼人暗中投毒了,那也不可能只吃死了一个客人。
唯一的可能,便是这妇人在说谎,否则为何她如此抗拒让仵作验尸?
林小棠道,“你说你丈夫是吃我们的卤猪蹄死的,那你可有剩下的卤猪蹄,咱们找大夫验一验便知我们的卤猪蹄有没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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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妇人眼神闪躲了一瞬,又立刻硬气起来。
“你这是啥意思,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我还能冤枉了你们卤猪蹄店不成,你一个小丫头懂啥,你们的卤猪蹄吃死人了,难不成不想承担责任,才让你一个小丫头出面?”
林小棠觉得这个妇人看似因为丈夫的死,可怜无助,实则在胡搅蛮缠。
她有些生气道,“你这话说的好生没道理,你丈夫死了,你空口白牙就说是我们的卤猪蹄把人吃死了,总得给我们说话的机会吧?
我们开店做生意,日日卖给客人无数,还从来没有吃出过问题,你们突然上门来,我们肯定想要查清楚,是不是我们店的卤猪蹄出了问题,仵作一验便知。
你既说是我们的卤猪蹄有问题,可是你又提供不出有问题的卤猪蹄,没有证物,又不让仵作验尸,难不成是你自己诬陷我们,心虚了?”
那妇人立刻反驳道,“你胡说,我咋可能诬陷你们,我丈夫人都死了,难不成我为了诬陷你们,故意弄出一条人命不成?”
那倒也不至于,不过她丈夫死了,她故意诬陷他们的卤猪蹄,借此讹诈他们一笔,也不是没可能。
林小棠冷声讥讽道,“没凭没据的,你们是否买了我们的卤猪蹄吃,都未可知,这县里可不止我们一家卖卤猪蹄。
你既不能提供剩余的有问题的卤猪蹄,又不让仵作验尸,还没办法证明买了我们店的卤猪蹄,那这个罪名我们可不敢认,这口黑锅我们不敢也不能背。”
“你……”
那名妇人被林小棠的话气得胸膛起伏,一张脸涨得通红。
本来正哭得伤心欲绝的,这会儿连哭都忘记了。
她们二人在这里争辩,围观的群众眼睛是雪亮的,大家开始对妇人这副做派生出一丝怀疑。
有人议论道,“这个小丫头虽然年纪小,但是她说的话也不无道理,这妇人既然说是吃人家的卤猪蹄吃死的,那剩下的卤猪蹄总该拿出来当做证据吧?再不济啃完的骨头拿过来,也可以让大夫检查呀,没有证据,又不肯让仵作验尸,就这么非要赖在人家猪蹄店头上,这罪名搁谁谁也不会认呀!”
“害,谁说不是呢,这么看来,这人咋死的,还真说不准呢。”
“我看八成是自个儿死了,这死者妻子看人死了,故意借此捞一笔,也是极有可能的。”
“我看还是让仵作验尸吧,这贸然上门,人证物证都没有,就诬赖人家猪蹄店,耽误人家做生意不说,把人招牌都砸了。”
“咦,快别提砸招牌的事情了,刚刚这死者的亲族把人家店里给砸得没眼看。”
“太过分了,是非曲直自有官府评判,哪里轮得到他们私自泄愤?”
“……”
“……”
那几名亲族听完众人议论的内容,气得暴跳如雷。
“他们店里的卤猪蹄把人都吃死了,还不允许我们来泄愤了?只把店里砸了,没让他们以命抵命,说明我们已经够善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