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其他地方都好了,怎么偏偏正屋还不行?”管家虽然一身便装,但看那身姿就是扛过枪的。

“我检查一下是不是灯泡坏了!”江河说。

“跟他进去吧!”管家深深看了一眼江河,示意着身边一个腰里配枪的侍卫说。

正屋里点了几支蜡烛,正厅的太师椅上坐着一个四五十岁、身材不高却很敦实的男人,嘴上一明一暗地在抽着烟。

江河让人找来的梯子,登上去检查高处吊着的电灯,在灯光亮起的一瞬间,侍卫和抽烟的男人都条件反射地闭上眼睛,江河一个鹞子翻身从梯子上跳下来,一击手刀劈翻侍卫的同时,对方腰里的盒子炮也到了手里:“别动!”

“南京的?还是蔡长官派来的?”抽烟的男人只是慌了那么一瞬间,刚要起身又在江河的枪口下坐了下来。

“您觉得呢?毛师长!”江河过去把门掩了。

“嗯,很好!你是蔡长官的人,这让我很欣慰!”毛维寿听江河称他“毛师长”已经知道了他代表着谁,“蔡长官还好吗?”

“托您的福,折腾的不轻,好在眼下没事了。”江河说。

“我就在这里了,要我的命就是你手指头动一动的事,来吧!”毛维寿不但没有害怕,反而是胸口一块石头落了地般的轻松样子。

“背叛了长官,不光是我的同僚,就连我的一些下属都看我不喜!如果老蒋待见也就算了,谁知道他卸磨杀驴,扔了一把冷板凳给我!这些日子我过得生不如死!这些侍卫,都是当年跟着我从战场上杀出来的兄弟,与其说是保护我,其实可怜我的心思更多一些!”

毛维寿完全没有被杀手盯上的自觉,反而把江河当成了一个可以倾诉的朋友一般。

“我活够了,真的活够了,如果时光倒流,让我重活一回,我宁愿选择跟着长官哪怕是刀枪火海都不会皱一下眉头!”

“长官,您没事吧?”管家在外面问。

“没事,你们不要慌,是老家来人了,我们在谈事情呢!”毛维寿说。

外面的管家心里就是一凛,他当然知道长官嘴里的“老家”代表着什么,正要招呼警卫破门救人,却又听毛维寿在里面说:“兆亭,你什么都不要做,我们聊家常呢,就算是有事,也不许为难这个小兄弟!”

管家心里越抽越紧,冲围过来的侍卫们打着手势。

很快,十几位侍卫已经围在了正房前面。

看江河听着外面脚步杂踏却一点都不慌,毛维寿问:“你什么时候跟的蔡长官,我怎么对你没一点印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