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河用刺刀在岩面上画出弹道抛物线,"汉阳造用好了照样是条龙,打今儿起教你们用棉线测风速,拿香头练夜眼。"
雪里红长长舒了一口气。
如果自己的手下们能有江河水平的三成,对付马青苑残部自己就把定了胜算。
接下来,江河开始了他的魔鬼训练,有幸被江河挑为“学员”的五十名“精英”一个个磨拳擦掌。
江河端起汉阳造:“都支棱起耳朵!打黑枪不是娘们绣花,得学会跟老天爷掰腕子!”他扯过小红头上的发辫,“瞅见没?这头发丝往东南飘,说明横风三级半。四百步外打人得瞄左耳垂,要是刮旋风——”枪刺猛地戳向二当家裤裆,“就候着他尿急抖腿的工夫!”
二当家吓得一激灵,却又毫为不忤地和大家一起哄笑。
周江河趴到地上,“二百步外那个带红缨的树瘤瞧见没?把那儿当成敌人的天灵盖!”
“砰!”
枪响时子弹竟然穿过三百步外的树瘤,又打断一处枝杈。一众大小土匪还没回过神,他早已拉栓退壳:“打第一枪时要计算下一枪的风速、落差!”
把雪里红的手下的大大小小佩服得五体投地。
雪里红想起一句话——这世上有种人,是带着阎罗王的生死簿投胎的。
一连七天张化训练,江河也拿出了自己受训时的架势,练得不认真的、动作不规范的,照屁股蛋子上就是一脚:“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都上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