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爷,不行啊,我们……”

“我知道了,林老板一定是嫌我们要的少,过意不去,准备把七辆车都给我们留下了!”塌鼻梁正了正帽子,嬉皮笑脸地打叉。

“不是、不是……”

本来还想花钱消灾的镖师撑不住了,手里大张着机头的盒子炮举向面前的七个人,他的十多个手下也纷纷举起手里的汉阳造:“各位好汉,你们才七个人,最好还是不要太过分!”

十五支汉阳造齐刷刷上膛的金属声惊起宿鸟。塌鼻子却咧开满口黄牙,右手食指在冲锋枪扳机护圈上轻轻画圈——这是约好的暗号。

他缓缓举手,把右手指指含到嘴里,随着一声尖厉的口哨,两边丛林里同时响起晋造冲锋枪骇人的打字机声音:“??、???……”

无数颗11.43×23毫米(.45 ACP)手枪弹顷泄而出,林老板、伙计、镖师、趟子手几乎一枪未发就被在弹雨中被打成了马蜂窝。

这样的火力不仅让近距离埋伏的大膘子他们肝颤,远距离埋伏的钻山豹、雪里红也是胆寒,他们同时看向江河和小伍子,却见两个人如同没事人一样看着下面的杀戮。

三百步外的山梁上,钻山豹的喉结动了动。透过德国蔡司望远镜,他能看清每颗.45弹头掀起的血雾——有个趟子手的脑袋像熟透的瓜般炸开,红白浆液溅在道旁"泰山石敢当"的碑刻上。

五分钟后,连人带牲口,整个商队居然再也找不出来一个喘气的。

“伙计们,往窝里运东西了!”塌鼻子一声吆喝,两边林子里又窜出二十多人。

当兵匪们拖着大车往西坳转移时,小伍子起身举枪,江河的命令同步响起:"打!”

"砰!"

江河的首发子弹穿过一个人的脖颈,血箭在晨光中拉出诡异的虹彩。雪里红看着自己瞄准的兵匪太阳穴突然炸开血花,扭头发现大膘子的枪口也在冒烟——两个人竟同时锁定了同一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