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后颈的汗毛陡然竖起,这不是因为恐惧,而是感应到某种沉睡千年的力量正在缓缓苏醒。那力量强大而神秘,让人敬畏。
那些星图开始自动旋转,它们如同宇宙中的星辰,按照某种神秘的规律运转着。而大能破阵的轰鸣声,竟变得越来越遥远,仿佛被隔绝在了另一个世界。
汤瑶的血珠在青铜壁上蜿蜒成凰鸟纹路,那纹路精美而神秘,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我胸口的印记突然灼如烙铁,仿佛要将我的皮肤灼烧。
神秘空间里的玉鼎虚影在脑海中轰然倾倒,鼎身的铭文竟与地宫星图完美重合,仿佛它们本就是一体的。
“北斗主生,南斗司死!” 我声嘶力竭地嘶吼着,扯开衣襟,将空间印记死死按在北斗天枢星的位置。
地宫穹顶霎时炸开万道金光,那些金光如同一把把利剑,刺向黑暗。那些沉睡千年的青铜灯竟同时喷出赤红火柱,火柱冲天而起,将整个地宫照得如同白昼。
大能劈下的掌风被火光瞬间绞成碎片,消散在空中。莫长老的白骨灯笼 “嘭” 地一声炸成磷火,那磷火在黑暗中闪烁着诡异的光,仿佛是死者的怨念。
“竖子敢尔!” 大能的咆哮声裹着腥甜的血气传来,他的玄色蟒袍被燎出焦痕,模样狼狈不堪。但他仍不甘心,伸手抓向汤瑶发间的凤纹银簪 —— 那才是真正的《璇玑谱》密钥。
我心急如焚,咬破舌尖,喷出一口精血。刹那间,神秘空间的玉简突然在识海中疯狂翻页,那些古老的文字和图案如同一道闪电,在我的脑海中划过。
当第三十七篇鉴宝诀撞进瞳孔的刹那,我猛地将汤瑶推进星图映出的光门:“走!”
转身对上大能那猩红的眼瞳时,我双臂的经脉已鼓起紫黑色纹路。这是强行动用空间禁术的反噬,我的身体仿佛被千钧重担压着,每一寸肌肤都在痛苦地呻吟。但此刻,我却看清了他腰间玉佩的破绽 —— 那块号称刀枪不入的昆仑玉髓,在火光中竟泛着赝品特有的青斑。
“你才是最大的赝品!” 我大笑着,不顾一切地撞进他怀里,指尖精准地戳中玉髓边缘的接缝。神秘空间里积攒的九幽冥火顺着裂缝钻入,大能浑身突然僵直,脸上露出极度痛苦的神情。这火专烧神识,是他这种夺舍邪修的天敌。
蓝白色火焰从他七窍喷涌而出时,我借着反震力倒飞进光门。那光门如同一个神秘的通道,将我带向未知的地方。
汤瑶在漩涡尽头接住了我,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担忧与关切。她掌心的犀角佩不知何时变成了半块青铜罗盘,正与我的空间印记共鸣,发出一阵奇异的光芒。
当我们跌出虚空,落在官道旁时,晨雾里传来更夫的梆子声。那梆子声清脆而悠长,仿佛在宣告新一天的开始。
汤瑶发间的情蛊黑线退到了耳后,我心中一喜,正要伸手触碰,那黑线却突然睁开了眼,冷冷地说道:“你袖口沾着萤火虫翅膀的磷粉。”
我心头猛地一跳,犹如被重锤击中。这是黑市造假匠人常用的追踪粉,昨夜在地宫分明已经……
“先回城。” 我迅速背起脚步虚浮的汤瑶,故意绕道城南馄饨摊。我知道,我们必须尽快摆脱追踪。
灶台蒸腾的热气中,我假装失手打翻醋瓶,让酸液洗去最后一点磷粉。那酸液刺鼻的气味弥漫在空气中,掩盖了我们的踪迹。
卖馄饨的老汉弯腰收拾碎片时,露出虎口处新鲜的刺青 —— 三日前赌坊里可没有这个。我心中警铃大作,知道危险并未远去。
汤瑶突然攥紧我肩头的衣裳,她的手微微颤抖着,仿佛在传递着她的恐惧与不安。
顺着她颤抖的指尖望去,宝阁的鎏金牌匾正在朝阳下泛着冷光,门口聚集的人群像炸开的马蜂窝,喧闹无比。
当有人举起沾着朱砂的《璇玑谱》伪本高喊 “捉贼” 时,我摸到袖中那枚真正的密钥正在发烫,仿佛在提醒我危险的临近。
馄饨汤的热气模糊了我的视线,我望着宝阁前指指点点的人群,忽然发现那个举着伪本的书生脖颈处有块红斑 —— 和昨夜莫长老被银丝抽打的位置一模一样。
汤瑶的呼吸拂过我耳畔,她沾着血渍的罗裙下,半截青铜罗盘正渗出似曾相识的檀香味。这一切的线索交织在一起,仿佛一张无形的大网,将我们紧紧困住,而前方的路,依旧充满了未知与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