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毕处长还少说了一点,这个女共党同样也潜伏在行动处,甚至可能是麻雀的下线。”嘲讽过后苏三省又拿出一颗子弹,“这个子弹就是杀了共党交通员的那颗子弹,我让人和抓捕唐山海时,刺杀影佐先生的那颗子弹做了弹道比对,确认是从同一把枪射出来的。因此,我可以断定,这个狙击手就在行动处。”
毕忠良坐直身子呵斥道“苏所长,话不可以乱说,抓捕共党交通员,你就在当场,如果是行动处的人,你应该认识才对。”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就像四川的变脸术一样,也许有人可以改变容貌呢。”
毕忠良冷笑道“苏所长,我们是特工,不是走江湖卖艺的。”
苏三省却转身看向影佐,“影佐先生,什么都可以隐藏,可那人腿上的枪伤却无法隐瞒,枪伤所使用的药品都需要登记,同时在行动处进行一次体检,相信那人很快就会无处可藏了。”
“这个方法不错,就按苏所长所说的去办吧,请各位同心协力找出潜伏的特工,到时我一定会为各位请功的。”
毕忠良紧绷着脸回到办公室,陈深随后就走了进来,“脸色这么难看,是不是苏三省又在影佐面前污蔑你了。”
“污蔑倒还好了,我担心真被他说中了。陈深,那个使用飞镖的女共党又出现了,她的腿上受了伤,苏三省提议在行动处搞一次体检,找出那个女共党。”
陈深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却很是震惊,秦卓依怎么会受伤,按理说她这段时间没有任务,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深,趁着体检的人还没来,你立刻带人去排查,看看有没有人受伤,如果有,就偷偷控制起来,绝不能让她落到苏三省手里。”
“那我去找秦卓依吧,她是女人,办这种事比我更方便。”就在陈深转身要走时,毕忠良喊了声,“等等。”
陈深疑惑的看向毕忠良,毕忠良眼神阴鸷的吩咐道,“找到秦卓依后,先确认她的腿上有没有伤。”
“秦卓依怎么可能……”陈深的话还没说完,就看到毕忠良威胁的看着自己,忙说道“我知道了,我会确认的。”
与此同时,苏三省也联系了他留在行动处的暗线,让暗线注意行动处的动作。
陈深感觉到身后有人盯着自己,他知道那是毕忠良派来盯着他的,每次只要派自己秘密任务,毕忠良就会让人盯着自己。
陈深敲响秦卓依办公室的门,听到里面有回应,才推门进去。
看着坐在凳子上,一动不动的秦卓依,陈深快步走过去,手指在胳膊上敲击着,“你的腿受伤了?”
秦卓依点了点头,手指敲击着,“放心,我已经处理好了,不会让人发现的。”
“不行,你必须撤离,他们要进行体检,到时候找个借口就会发现你的伤口的。”
为了让陈深相信她的伤口是真的处理好了,秦卓依用笔在手上画了一道,接着又借着抽屉的掩护,从空间取出一张薄膜,贴在了手背上,修饰了一番,将手放在陈深面前。
看着没有丝毫痕迹的手背,陈深又用手摸了摸,确认没有异常,才放下心来,“到底怎么回事?”
“还记得红磨坊咖啡馆吗?其中一个接头人是我们的交通员,重庆方面把他的行踪泄露给了特工总部,我本来是带他撤离的,结果最后我却亲手把他处决了。”
听出秦卓依话语中的自责,陈深安慰道“对我们这些特工来说,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无穷无尽的折磨,没有熬过酷刑,交代了一切,就要受到内心的谴责,也许是你帮他解脱了。如果有一天,我也落到那种境地,有人给我一枪,我反而会感激他。”
“我们离开时,他也说过同样的话,”秦卓依想到了交通员说这话的神情,他那会很忐忑,他并没有做好死亡的准备,只是担心自己熬不过酷刑,会将自己的同志出卖,不知道他临死前有没有很平静。
秦卓依正常的和陈深一起走出办公室,监视的人立刻汇报了毕忠良。
毕忠良有种预感,这次同样不会有所收获。果不其然,一上午过去了,陈深和秦卓依进了毕忠良办公室汇报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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