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

乾运运输公司在挑选全方位管理人才的消息如蝴蝶翅膀分散出去，这次的招聘是全国范围内的，招聘广告通过电视台，广播，报纸传播出去，不论出身，只看能力以及个人品德。

乾运给出的福利政策，让许多有志之人都心有所向，甚至有的人才还为此请假过去应聘，想着一旦上岸，就立即辞职。

面试地点，就在津市分公司。

面试分为三步，第一步，邮寄或者传真简历，书面筛选通过，才有电话沟通，电话沟通后，才会进入第二步，到公司住址面试，第三步，就是心理测试，除此之外，就是背调。

背调，是重中之重，一旦通过，就可以无试用期成为正式工。

因为这个入职即正式工的福利政策，让面试者心里的不满都褪去了，而有问题的，自然就知难而退了。

津市分公司行政部，二十多人，每天忙的吃饭喝水都顾不上，却也没有怨言，为什么？因为加班有五倍的加班费啊，太多了，他们没得怨气了啊。

……

“乐乐，你爸到首都了，现在住在郭庄那边，他说要去学校看你。我就把你手机号给他了，乐乐，别跟你爸生气，他性子就是那样，你爷奶以前都拿他没办法，他也还是想搞好的，但，运气不好，身边小人多，他又轻信别人。”齐华的声音从手机那头传过来。

“什么时候到的？”

“到了好几天了，今天才给我打电话。”齐华说起老傅，一肚子气，但她知道女儿不爱听她那些抱怨，她也就忍住了不说。

“你有他手机号吗？”

“有，我发给你。”

挂完电话，过了半个时辰才收到号码，她妈发短信还是不熟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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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辈子，大一这段时间，她爸已经谈下了几个工程了，空口白牙靠忽悠那种，这也是老傅的能力所在，一位天才业务员，但他从来不愿意屈居人下，却又没掌控全局的才能，所以，往往谁相信他谁倒霉。

不过，这辈子不一样，她提前一年上大学，老傅的工程，这会儿应该还在谈。

郭庄。

小茶馆里，老傅一身褶皱的西装，在牌桌上玩的浑然忘我。

人生重来，老傅的轨迹，变化并不大，老天真的很宠爱他，大起大落多少回，到老了，还是给了他机会，只是，这次是最后一次，失败后，人就没了。

傅乐坐在车里，隔着窗户看着老傅不修边幅的样子，看牌那样子，眼珠子都快瞪凸出来了。

老傅最终还是没有让她等太久，没多会儿，不多的钱就输完了，站起身下桌出门。

傅乐下车，跟在老傅后面，最终，再次回到了那个熟悉的大院子，上辈子，她住过的地方，里面住了两户人家。

到了门口，她看到老傅掏出了他的二手直板机，拨了个电话，下一秒，她的手机响了。

是老傅。

傅乐捞起电话，没说话，那头传来老傅嘿嘿嘿的笑声，“乐乐啊，是爸爸啊……”

那话里的心虚，曾经的她是听不出来的。

“爸。”千言万语，最终化为一个字。

傅乐站在角落里，看着老傅抹了把眼睛，深吸一口气后才再开口，“乐乐，爸爸来首都了，不过爸爸很忙，有几个大项目等着爸爸去做，过几天，爸就去学校看你啊……”老傅笑嘻嘻的一个人说了很久，傅乐也就时不时吱个声，让他说下去。

父女俩的通话持续了半个时辰，老傅的电话突然就断了，原因只有一个，没话费了。

老傅失落的把手机塞口袋里，然后蔫蔫的打开院子木门进去了。

傅乐转身去了院子后面的一家电信营业厅，“充值一千。”

营业员，“啥？多少？”他差点以为自己耳朵出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