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前,

“玄禾,你这次回来的正好。”

昏黄烛光下,杜父却不敢直视自己女儿的眼睛:“你祖父寿元将近,一旦坐化,杜府就只剩我和你二叔两个筑基初期修士,”

“你身处昆仑,但到底鞭长莫及,”

“观岩城中其他几个世家对我杜氏族地早已虎视眈眈,到那一日,城中恐难有我杜家容身之地,”

他看了眼静默无言的女儿一眼,声音轻了些:“你又是这样一副体质,昆仑能护你一时,但来日若事情揭露,总会麻烦不断,”

紧接着沉默片刻,杜父似乎有些犹豫,可在轻晃的火光下,还是继续道:“你若早日有个归属,身有依仗,我们也不必再日夜忧心......”

最后几字说的磕磕巴巴:“杜家也算有了倚靠。”

杜玄禾依旧沉默,再抬起眼时,眸中已满是悲戚。

“父亲,女儿好不容易回家一趟,你就要和女儿说这些么?”

杜父怔了怔,别过脸去:“父亲知道,你心有隐秘,这些年一直过的不轻松,”

“但是......”

他还未开口,一旁一直默默掩泪的杜母突然道出一句:“玄琰真人知道你有纯阴之体!”

杜玄禾霎时脸色惨白。

似绷紧的弦陡然断裂,她心跳骤然停止,然后不断加快,直至如鼓声噪响,炸的她大脑一片眩晕。

一直藏在心底的隐秘,终于还是被外人揭开。

其实在过去无数个夜晚,她设想过无数次,如若有一天体质之事公之于众,她该如何应对。

可当真实发生时,她唯剩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