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登户研究所一片黑暗，只有B区5号楼里，几盏亮光刺眼的台灯下，两个制版师戴着专用放大眼镜，还在雕刻中国5元法币印版。

山本先章和上川非熊站在制版师旁边，目不转睛地盯着。

“制版师，您还需要多长时间可以完成制版？”山本先章问。

“最迟明天早上就能完成。”雕刻师说。

“辛苦了。”山本先章说，“我会给你们加发辛苦费。”

“你把印出来的中国法币，分给我们一点就好。”制版师说。

“制版师，你的胃口比天还大！”上川非熊说。

“我答应你。以明天早上八点为限，每提前一分钟，我给你100元法币。每提前一个小时，我给你6000法币。”山本先章说。

“如果我提前了10个小时呢？”制版师问。

“这个问题，小学生都会算。”山本先章说。

“中国法币，能买到什么？”制版师问。

“在中国，能买600头牛。”山本先章说。

“是吗，那太好了。”制版师说，“凌晨两点，一准完成。”

“你去通知井上社长，做好凌晨三点开印的准备。”山本先章转头对上川非熊说道。

“是。”上川非熊说。

“你头上的伤口没事吧？”山本先章问。

“没事。”上川非熊说。

“开印以后，你去陆军医院全面检查一下，我担心你会被打成脑震荡。”

“谢谢少佐！”

山本先章走了出去。

制版师果然没有食言，凌晨3点20分，井上社长就将打出来的样张，送到了山本先章办公室。

山本先章拿出放大镜，仔细比对了好几分钟，终于露出了笑脸。

“开印吧。”山本先章对井上社长说。

“印多少？”井上社长问。

“先印1000万元。”山本先章说。

“是，”井上原值呈立即走了出去。

“我们也去看看。”山本先章拿起放大镜，走出办公室，上川非熊连忙跟了出去。

印刷车间里，六台凸式印刷机已经安装就位，刻版师和印刷工正在将印版装入印刷机。

井上原值呈、山本先章和上川非熊走了进来。

印刷工说：“社长，准备好了。”

井上原值呈对山本先章说，“山本君，您看？”

“开印！”山本先章下了命令。

印刷工摁下电源开关，整版整版的钞票，从印刷机里吐出来。

山本宪章拿出一张钞票，用放大镜仔细看了看。

“怎么样？”井上原值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