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通知周沪森和姜夔保持警惕,不要跟堀口照面,也暂时停止活动。”
“你呢?我认为最危险的还是你。”宋春萍担心的说。
“我会注意的。”刘简之说。
这天晚上,堀口秋山一夜无眠。
被北田和矢称为共产国际的那两个人的身影相貌,几乎一整夜都浮现在堀口秋山的眼前。
什么共产国际,分明就是中国特工。
其实,堀口有一个考虑,如果招供,高桥中佐也许还没找到中国特工,自己就会被当做叛徒,被中国特工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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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招供,三天以内,或许就会丢掉性命。
不,不用三天,说不定就是今天。
唯一能保住性命的,或许只剩下一条路:逃跑。
堀口秋山瞥了躺在椅子上睡觉的安倍一眼,悄悄活动了一下四肢,然后把双腿挪出床沿。
“堀口君,你要去哪里?”安倍突然醒了过来。
“我去下洗手间。”堀口说。
“我扶你。”安倍起身扶住堀口。
“我自己行。”堀口说。
安倍松开手。
堀口开门走出病房,门外站着两个日本兵立即伸枪将堀口拦住。
“你不能出去!”一个士兵道。
“让堀口君上厕所!”安倍说。
两个士兵收起枪。
堀口沿着走廊走进厕所,安倍跟在身后。
堀口掩上门,走到窗前,向窗外看了看。天色渐亮,大地的轮廓变得清晰,几只鸟儿不知人间苦涩的尽情鸣叫,叽叽喳喳。
堀口把头伸向窗外,向下张望。
四楼,太高了,跳下去,一定会死路一条。
堀口想象着自己死去的样子。
但是,堀口现在还不想死。
“堀口君,你好了吗?”安倍在门外喊道。
“马上就好!”堀口说。
见逃走无望,堀口万念俱灰地从厕所里走出来。
“今天几号?”堀口问。
“6号。”安倍说。“你在医院待了将近20天了。救你一条命真是很不容易。”
堀口慢慢走回病室,在床上躺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