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托灰蓝色的瞳孔不受控地震颤着,睁着几乎爆出的眼球,
双眼布满朱红的血丝,如同为封印邪灵所设立的红线法阵,每一根红线都不是摆设,都承载着驱逐邪祟的使命。
摩宗最终在理智的权衡下,摁下停止电击的开关,莱托昏死过去,见他痛苦地昏过去,
摩宗的嘴角上扬,接着便扬长而去。莱托独自被囚禁在电击床上,极度虚弱地醒来。
他闪烁着灰蓝色的倦眼,内心燃起复仇的火焰。寂寥的夜晚,他回顾末世前与摩宗的交集,
那是在米国的阿萨姆疯人院,莱托因为杀死自己的两个父亲,而被关进精神病院,并且还被不良的医生,私自进行电休克治疗,
这个医生喜欢电击莱托,即便他的牙齿都已经咬碎,满口鲜血,他也不会有丝毫怜悯。
当初次来到阿萨姆疯人院见习的裴阑见到他第一眼时,便觉得相见恨晚,裴阑对他产生浓厚的兴趣。
莱托由于遭受过多折磨,已经麻木绝望,他跟个木偶一样地待在窗边,直到裴阑敲开他的房门,
他的瞳孔才有一丝颤动。他被邀请坐下来,与裴医生一同交谈,裴阑坦言,“我是来见习的,
你将是我的第一个病人。”莱托不屑地抽动下嘴角,怀着极度的不满与怨恨,看向桌子上的钢笔。
裴阑细致地察觉他嘴角的血迹,结合他牙齿俱损的病例,他猜想这可能是场悲剧。
莱托陷入沉默,不肯回应他。裴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他俯身凑到莱托跟前说道,
“你是恨极了,才选择动手的,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你该被赦免。”莱托微笑起来,但是由于没了牙齿,
他的笑容很快便消散。接着他立即夺过那支深蓝色的钢笔,拔掉笔帽,迅速举起钢笔的尖端刺向裴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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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当钢笔即将刺向他的胸膛时,他却停下了,裴阑正气定神闲地闭上眼睛,没有丝毫畏惧。
在他的过去,但凡是受到性命威胁的人,总会惊慌失措,就连他的父亲也要对着自己跪地求饶,
他极为享受支配别人性命的权力感,而裴阑无疑是剥夺他的这种权力,
他感到一丝敌意以及敬畏,潜意识里认定他是不可忽视的对手。
最终,他没把裴阑怎么着,反而是安静地坐下来。裴阑笑道,“你是我的一面镜子,
我与你有相同的境遇,只是我与你恰好相反,我走的是传统意义上的救赎之路,
只是感到莫名的迷茫。。。。。。世俗上的平淡生活已经来之不易,可是接下来我们该何去何从?”
莱托狷狂地笑起来,没有顾忌地裸露着血红的牙龈和残断的牙齿,对着裴阑笑道,
“我需要你熄灭医院的探照灯,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了。”裴阑点头道,“没问题,我还会给你一笔钱,安上一副义齿。”
莱托眼神有些动容,略微点着头,手指有节律地敲着木桌,忍耐所有的烦躁,乖乖地配合他做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