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黑的她早早地点起蜡烛,将门闩插上,拉起积满灰尘的窗帘,
扬起的浮灰一不小心就呛到了她。她走到衣柜跟前,
紫红的木制衣柜上画着斑驳的牡丹花,绿叶也掉了色彩,
但是依旧是美的。伸手捏住银色的半月形把儿,不费力地往外一拉,
吱呀一声,她看到里面一些旧的衣服。其中有一件蓝色的连衣裙子,
看起来有点旗袍的领子,但是裙摆则非开叉的,她忍不住试了下,
尺码大了点,但是这个正好可以孕期穿,算是意外之喜。
她躺在床上,伸手拿起床边的相框,上面是一个年轻的小姑娘,
身上穿着就是这件蓝色的新式旗袍。白桥拉开床头柜,
里面有一个相册集,收集了她与家人的照片,
上面记录着女主人的婚姻以及家庭生活。
前面是她在旅游途中的各种照片,后来就是怀孕、生子、养育孩子,
逐渐变老的过程。截止到末世发生的那一年,
照片上的她已经离婚一年,这在扉页上有。
而照片上显示,在她婚后七年,出现一张她孩子的黑白照,
她回忆相册的扉页上写着,“悼念吾儿,恨别离。”
由此知晓女主人的儿子离世了,
此后仅有一张悲慈河的相片(照片上的一块石碑写有“悲慈河”),旁的再无。
她想起这里离悲慈河很近,大概就一公里左右,明日一早就去看看,
穿过崇国的母亲河——悲慈河,
她就能更快地到达G区,怎么都不耽误行程。
她盯着相册上悲慈河的相片,想不通女主人为何在儿子死后,
只拍下一张悲慈河的相片,再也没有留下其他的照片,
还有她和丈夫为何会感情破裂,这些都令她困惑不已。
那张悲慈河的相片有种魔力,吸引她一探究竟。
相片上的河流呈现蜜合色,水流湍急,
四周的植被却郁郁葱葱,生机盎然,一条铁索桥横在河流之上,
阳光斜照在右侧,像颗极度璀璨的钻石,镶嵌在右角,美得挪不开眼。
她好奇地抽出这张相片,翻面瞧了瞧,
结果在背面写有几行娟秀的字迹——
2076年6月20号,原本明媚的一天,
结果突然狂风大作,悲慈河的汛期提前来到。
我当时穿着蓝色新式旗袍(这件是孩子爸爸送我的礼物,
我嫁他时他很穷,为此我们没有办婚礼,更没有婚纱。
孩子出生后,他送给我这件蓝色旗袍,说是弥补我的。
我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