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检查了伤口处,除了碎星造成的剑伤,并未看到其他致命的伤害。
云璟珩拿出一根银针,在令狐槐手掌和心脏各插入检查,银针泛着白色光泽,没有变黑的迹象。
而且令狐槐口中和喉中溢出的鲜血均不是紫黑色,这说明,令狐槐也不是中毒而亡。
那到底为什么,他会突然倒向顾愿霖的剑?像是站不稳摔向前方一般……
“摔倒……腿……”云璟珩口中喃喃自语,脑海中不断回想当日的情形。
到底是哪一步出了错?
“这尸体看着没什么奇怪的啊?”顾愿霖拿剑扒拉着尸体的衣衫,看不出有什么问题,“璟珩,你说,该不会是令狐槐自己没站稳,一头倒在碎星上,然后碰瓷我吧?”
“我明白了!”云璟珩抬眸间想到什么,激动地拉起顾愿霖的手臂,道:“左腿,是令狐槐的左腿。”
“怎么了璟珩,你发现什么了?”
“令狐槐左腿先天有疾,当日你与他打斗时,我隐约看到他的左腿不受控制地软了下去,可是当日情况太过混乱,我没来得及多想。”
云璟珩说话间便要上前撩起令狐槐左腿裤脚:“现在想来,或许问题出在他左腿上。”
“你别动,我来。”顾愿霖拦下了云璟珩欲伸出的手,先他一步将裤腿挽起。
二人看去,只见令狐槐的膝盖上赫然浮现一个针孔大小的红点。
“果然有蹊跷。”顾愿霖沉声道。
“阿愿,我怀疑他体内被刺入了银针,你用内力朝这个针孔处发力,看看能否吸出银针。”
“好。”顾愿霖丹田发力,将内力运作到掌心,慢慢朝针孔处使力。
随着极寒的内力气流缓缓探入,顾愿霖额上渐渐冒出一层薄汗。
云璟珩的内功与顾愿霖相冲,一个属寒,一个属温,他不敢冒然出手为顾愿霖渡力,只能在一旁干着急。
顾愿霖左手覆掌挥下,再度调动内力,终于,那针孔处慢慢露出痕迹。
一根细如发丝的银针展现踪迹,顾愿霖猛一使力,将那银针攥在了手中。
他摊开手掌,伸到云璟珩眼前,银针透明如冰,与普通的银针大不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