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颤抖，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

他拿这个消息当做筹码，试图换取一线生机。

闻言，腾蛇停下了动作。

凌云以为有戏，忙道：“你们只要放我离开，我便可以告诉你们。”

殊不知，凤汐染根本不按套路出牌。

她直接无视了凌云的“诱惑”，素手一挥，一股强大的力量瞬间笼罩了凌云。

“搜魂术！你…你…”凌云惊恐万分。

只觉识海中传来剧痛，想要反抗，却被君墨宸和无欢真子同时出手，瞬间压制得动弹不得。

连惨叫都化作破碎的呜咽。

凤汐染指尖凝出金色咒印，按在凌云眉心之时，他瞳孔骤然一缩，七窍开始渗出黑血。

她的灵力如锁链般钻入其识海，所过之处，记忆碎片如残烛般逐个亮起。

画面中，一个戴着面纱的仙娥递给凌云一只玉瓶。

她压低了声音道：“娘娘交代，只需将这个滴入神女的酒水中，明日魔族便可取胜。”

画面一转，又是另一个场景：

一支身着黑甲的军队在云梦城外围捕凤赫亘与慕容嫣。

尽管被重重包围，却抵抗得十分激烈。

身受重伤的慕容嫣被凌云挟持，要求凤赫亘束手就擒。

谁知凤赫亘竟忽然使出凤鸣净世焰秘法，将周围的一切瞬间焚烧殆尽。

待火焰熄灭之时，两人也消失不见了，连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

凤汐染的瞳孔骤然一缩，身体开始微微颤抖。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良久，凤汐染缓缓睁开眼睛，原本清冷的眸子中，此刻却涌动着复杂的情绪。

“染染，可有寻到线索？”君墨宸关切地问道。

他寸步不离地守着凤汐染，生怕她有什么闪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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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汐染嘴角微微扬起，浮现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不仅知道了我那一缕魂魄的所在，还知道了许多有趣的事。”

她本在三生镜中，看到了自己当年与魔尊大战时的画面。

发现体内灵力运转艰难，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束缚，动弹不得。

之前，她本还在猜测是谁给她下的锁仙散？

经过凌云的记忆，她已能确定幕后黑手了。

一桩桩秘密，关系着整个九重天的安危，着实令她震惊。

她冷眼看向凌云，眸中闪过寒霜：“谢谢你让我知道了当年的真相，你已经没必要活着了。”

话落，她看向腾蛇，轻轻扬扬手，示意它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吼！”

腾蛇仰天长啸，声音中充满了悲愤和解脱。

下一刻，它带着无尽的恨意，冲着凌云扑去……

“啊！” 凌云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身体在火焰中燃烧，迅速化为灰烬。

连元神也没能逃脱，被火凤翎羽燃着的业火焚尽，成了虚无。

而战场另一边，唐星哲和朱戎鸣的尸体，则被南宫旭和百里楚等人随意地丢弃在路边，无人问津。

阳光洒落在战场上，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

凤汐染静静地站着，眸中已是一片冰冷。

“我打算立刻前往上九重天，夺回我的那一缕魂魄。”她沉声道。

凌云已死，相信幕后黑手很快就会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