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徐福贵道:

“满仓,菊花,我和家珍要去趟沪市,把我爹送过去,就两天时间,你们在这边先住着,等我们回来,也能看看俩孩子在这边能不能适应下来,回头咱再一块回去。”

满仓道:

“福贵,你家在沪市还有亲戚呢?以前可从没有听你们说起过。”

这会没其他人,徐福贵道:

“满仓,菊花,你们不是外人,我就直说了,沪市那边哪有什么亲戚,就是个借口,骗别人的,我老丈人这次过去,其实是避难。”

“避难?避什么难?”

“满仓,我老丈人过去是米行老板,还给那些光头兵筹过粮,问题就出在这儿了。”

良满仓道:

“那陈掌柜不都是被逼迫的,人家枪架你脖子上,你也什么办法?再说了,不都进去劳改这么些年,现在都放出来了,上头还能再追究不成?咱县的县长可是春生,你老丈人过去米行里的伙计,有这层关系在,还能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