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军官难死,而是他们一般压在死人堆最底下。”萨卡兹流浪者笑得轻巧,话却像刀子一样割人。
“你又想换我们的药?”
他神情一僵。
“我最近身体很不舒服……发烧,幻觉,我怕矿石病到了脑子里……”
“你天天在粉尘堆里钻,不恶化才怪。”珀茜瓦尔冷眼看着他。
“你倒卖我们的药。”我说,“我接来的感染者认出了你,说是从一个骑摩托的萨卡兹手里买的。”
他沉默不语,只是低下头,手指无意识地搓着衣角。
“……但你至少给了他们。”我叹气,“登记下来,这次给他一些。”
他顿时像泄气的皮球鼓了起来,“谢谢你们,谢谢你们!”
“别谢我们,谢医生们吧。”我望向远方,“他们曾是精英,在实验室中研究治疗药剂,直到染病后被公司抛弃。是他们找上了整合运动。”
“不过我们不是罗德岛。”珀茜瓦尔说,“学不来他们那套。”
“我们吃药不是为了治愈,只是为了活下去。”我缓缓开口,“矿石病不是只靠药物就能解决的病,它是人们眼中的恶,是背叛者的标签,是社会对我们每个人的判词。”
“所以我们才不能放下武器。不是为了复仇,而是为了不再重复这种命运。”
珀茜瓦尔点头,夜风轻轻拂过营地,那些在梦中燃烧的火焰似乎依然未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