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卿卿不信这话。
他出事后朝中官员谁还会冒险帮他?
更不用说曾书海这条油滑的泥鳅了。
定是他暗中使了什么手段,让曾书海不得不帮他。
晏珩看她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瞧,眼睛里的水汽在昏暗的烛光下波闪粼粼,可怜极了。
“东家...觉得怎么样了?”
玉卿卿嘴巴里苦的厉害:“你喂我吃了什么?”
晏珩指着空了的药罐,道:“是核桃煎的药。”
玉卿卿点点头:“多谢你冒险来送药。”
晏珩听到这“冒险”二字,掀食盒盖子的手一顿,眼波轻闪了下。
但他很快恢复如常,从食盒上层端出一碟子蜜饯。
玉卿卿看的好笑,这都什么时候了,他还不忘这个。
捏了一块慢慢的嚼着。
晏珩又从食盒最底层捧出一个包着厚棉布的广口罐,打开盖子,有热气冒出来。
玉卿卿看的新奇:“这又是什么?”
就瞧他把手伸进罐子里,不知怎的,皱眉嘶了一声,而后快速的捏了一个水哒哒的粥盅出来。
他笑着道:“这罐子内里灌了开水,粥不会凉的。”说着把粥盅递过去:“东家多吃点。”
腾出手来,又从怀里掏出一油纸包,打开是南瓜糕,道:“不知道东家喜欢吃什么,随便买的,还算软糯。”
玉卿卿瞠目,呆呆的看着他。
她有些意外。
不,是非常意外。
他的处境她是最清楚的。
能进入大牢已经是极艰难了,他却还准备了这些。
手里捧着热粥,她眼眶便有些发热,心尖也麻丝丝的疼。
她低头,喝了一口粥,道:“带干粮就行,不用这么精细。”
“我不是什么精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