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玉轸,玉轸朝廷,玉轸皇帝,不值得他们为此而效命。
第二春秋等人随慕容非一道沉默地走向腾骥关口。
那甲士斜靠在铁矛上,无动静,无言语,好似一副被挂在此处的盔甲。
愈发近了,转眼之间,四人距那甲士不过十丈距离。
慕容非的视线笔直向前,眼中全无那副甲胄的身影,目光所及,只是那座关口。
甲士的视线亦是笔直向前,他所要盯着的,只是眼前的北幽大军。
两道视线平行而过,全无交汇。
四人与甲士交错而过。
忽然间,那甲士回过头来!
第二春秋的心都要跳到嗓子眼了!
可随之而来的,并不是滚滚如海浪般的杀意,而是一道灰暗的视线,那视线中似有无奈,也似有愧疚。
第二春秋微微皱眉,他不知甲士为何突然有此情绪,当他再看向甲士时,甲士已经回过了头去,再次回到了那沉睡一般的状态中。
四人走向关口,与甲士交错而过,待那腾骥关口就在头顶时,慕容非回过头去。
腾骥关前,孤零零地立着一杆早已生锈的铁矛,以及一个斜靠在铁矛上的背影。
这位倾国倾城的美人微微咬着嘴唇,复杂的神情下尽显悲恸的神情。
她欢愉时美得天地灿烂,她悲伤时柔得众生揪心,她恸却不痛,悲而不哀时,却似山河崩塌,万物成灰,见者皆失魂落魄。
但她很快转过头去,不让那蓄势已久的泪水落下,她要进那剌炀城,去做那此生唯一想做的事。
慕容非继续向前,迈过了那道关口。
天色向晚,第二春秋与青书未、暗鸦,随着慕容非入腾骥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