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枢还烧着吗?”
“喝了碗汤药,出一身汗,这会睡下了。”
“预防夜晚起热,今晚再辛苦两位轮守一夜。” “是。”
看着一刻不歇的女子,金州暗自佩服,纵是他一个身负力强的男子也受不了这般急行,可青衫却撑下来了,刚到伍门关就登城会见陆将军,这种坚韧的精神让他钦佩。有情谊,能吃苦,和他知道的闺阁女子全不相同。
这几天急行奔波,青衫也到了临界点。早上李枫喊她吃饭,青衫似昏迷一样毫无知觉。李枫知道她这是累极了,五官摒绝外界陷入梦中。
中午过去,青衫才悠悠转醒,但她自我感觉却不好,没睡好一样沉的狠。她动了动身子要从床上起来,胳膊撑了两下腰腹都没离开床面。
“李枫,李枫。”青衫慌了。“我起不来了。”李枫上前扶着她坐起来,青衫下半身仍旧无力瘫在床。
“我这是怎么了?”
“我去找大夫。”青衫扯了一把李枫的衣袖,李枫明白她这是不想让太多人知道,便点点头。
青衫瘫倒在床上,再次感受一把,此刻就一个念头:完了。
李天江从外匆匆赶来,看向床上的人,青衫侧头看着他,露出一个苦笑:“自腰部以下,毫无知觉。“
“怎么会这样。”李天江细细回想这一路,青衫的吃穿用皆是他亲自检查过的。
等了这一会,青衫心里已经平复许多:“都不是,生谦儿的时候就有过这种情况,应该是一路骑马颠簸致使旧疾复发。”
昨日几人夜宿大营,军营管理严格,有些讯息传递不便,今日一早天还未亮李天江就出营接讯,在城内见到主动找来的郭长鸣。本不欲她二人相见,可青衫的身体更重要,压下心底的烦闷:“一八里先生在伍门关,我去请他来诊断。”
“太好了。”青衫满面惊喜,上次的腰伤就是一八里先生治好,能在此处遇到简直好的不得了。
忐忑等待中,一八里先生拎着药箱子,跟着李枫到了营地。
郭长鸣一袭深蓝长袄,头戴狐狸帽,进营时候按规矩走在几人身后,入得帐篷内便大步向前直奔床榻,看清床上躺着的人,先俯身握上青衫的手。
“怎么来了这儿?”青衫开口问他。
“从西域买了一批皮货,本来要运去临安,半道接到消息知道你来了此处,我就停在这等你过来。”他看着青衫的脸面感慨一声:“幸好我来了。”
随即转身给一八里让位:“先生,快来看看她如何了。”
李枫搬来一把凳子放到床边,一八里先问青衫:“说说一路上的情况。”
“我们从东都出发,除两天前在临安歇了一夜,路途上没有发生意外。”
“一路上都是快马急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