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我们就这样的走的话也活不久,豁出去了,回去问!”
皮卡在冰原上转了个圈,又灰溜溜地开回基地。
登记处的女军官摔着笔骂道:“你们到底住不住?进进出出的,当老娘是鸡吗?”
见泰国军官这个态度,几人反而心里踏实。
他们道歉后重新登记进入基地。
如果登记的女官笑盈盈的接纳他们,他们还真不敢进去。
后面陆续来到的马来人也跟之前这些人一样担泰国人有什么企图。
有从口袋掏出一包放了一年的香烟,拆开后抽出一支递给一名军官。
军官接过香烟,马来人哆哆嗦嗦的拿出打火机帮他点烟,可打火机怎么打也打不着。
这才想起如今零下40多度,他手中的普通打火机除非在温暖的基地里才能打着。
军官把手伸进口袋,拿出一包皱巴巴的万宝路,马来人瞥见烟盒里至少塞着七八支不同品牌的烟。
显然,像他这样递烟打听的人不在少数。
军官早已习以为常,知道这些马来人心里想什么,解释道:“往北一路上有几千万具尸体,真要吃人肉我们不会路边捡?难不成沦落到吃人肉了还要挑新鲜的?。”
派烟的马来人一听。
卧槽,真尼玛有道理。
这个残酷却实在的回答,成了最有效的定心丸。
马来人就这样陆陆续续的住进了泰国人提供的十栋无人避难所。
这些率先到达的人是幸运的,但并非所有难民都如此幸运。
在两百公里的迁徙路上,并非像陈帆当初迁移那般顺利且有秩序,更何况是狼狈逃离。
棒子虽然没有完全炸毁贫民居住区,但炸毁了物资仓库。
第一批驾车逃离的马来权贵带走了大部分燃油储备。
当平民们终于撬开加油站的地下储油罐时,里面早已空空如也。
没有交通工具的人们只能徒步穿越冰原,他们用床单包裹身体,用塑料袋缠住手脚,总之一切他们认为能阻挡寒冷的方式五花八门。
特别是在夜里,气温骤降至零下五十度,人性的阴暗面在绝境中暴露无遗。
当黎明来临时,雪地里总会新添无数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