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耳鸣笛声中,萧寒影已经踩着弹药箱钻进管道,军靴上的泥水在铁皮表面拖出蜿蜒的痕迹。
追兵的脚步声在下方炸响时,他摸出叶澜手术刀改制的薄刃,精准挑开某处焊接点——二十米外的垃圾处理站顿时传来重物坠地的巨响。
";东南角监控重启要四分钟。";陈情报员抹了把脸上的雨水,战术手套上的血渍在夜色里泛着黑光。
他们沿着排污管道疾行,萧寒影腕间的怀表突然开始不规则震颤,表链在潮湿空气里发出细微的蜂鸣。
废弃气象站的铁门在狂风中吱呀作响。
萧寒影突然按住同伴肩膀,军靴尖挑起半埋在泥里的香烟滤嘴——焦油凝结的纹路呈现出清晰的十字星图案,正是吴间谍惯用的联络标记。
他贴着生锈的门轴闪身而入,趁情报员的手电光柱扫过墙面时,两人同时倒吸冷气。
密密麻麻的弹孔在水泥墙上拼出边境线的轮廓,每个弹孔里都嵌着枚微型胶卷。
萧寒影的太阳穴突突直跳,三年前那场导致叶澜左耳失聪的爆炸案现场,墙上也留着同样的弹痕排列。
";小心!";陈情报员突然拽着他扑向右侧。
整面墙的弹孔突然喷射出呛人的白雾,吴间谍的冷笑从头顶的扩音器里传来:";萧长官果然对旧情人工作过的地方念念不忘啊......";
浓雾散尽时,地板上只剩下滩泛着金属光泽的黏液。
萧寒影的军靴碾过黏液边缘,鞋底传来细微的颗粒感——是导弹燃料特有的锆石粉末。
他蹲下身,手电光照见通风口边缘几不可见的刮痕,刮痕尽头的铁门上,暗红色指示灯正像心脏般缓缓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