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布满青筋的手突然举起军用望远镜,对准从刘主任口袋里滑出的U盘:“小萧,你去年拆过的那个走私加密器——”话音未落,萧寒影已经扯断了U盘的外壳。
七枚微型芯片散落的刹那,张评审员西装内袋突然响起尖锐的蜂鸣声。
“看来张先生不只在胸针里藏了摄像头。”叶澜的声音像手术刀划开冷冻室的白雾。
她摘下头上的银簪,用尖端挑开蜂鸣器的外壳,露出刻着刘主任私人诊所标志的电路板,“这种双频段信号干扰器,正好能解释为什么验收当天我们的监测仪集体失灵。”
刘主任的鳄鱼皮公文包突然翻倒在地,滚出三支不同色号的口红。
萧寒影用鞋尖挑起其中一支,金属管身弹开的瞬间,微型注射器的寒光刺痛了所有人的眼睛。
他记得这个型号——黑市流通的神经麻痹剂,能让实验动物在半小时内呈现器官衰竭的假象。
“上周送来抢救的工地伤员,”叶澜突然提高音量,白大褂的衣摆扫过满桌狼藉的评审材料,“在刘主任的私立医院也出现过相同症状。”她调出全息投影的病历对比图,两组数据曲线在休克期诡异地重叠,“而他们使用的急救药品,恰好产自张评审员参股的药厂。”
陈老突然剧烈咳嗽起来,苍老的手掌拍在紧急呼叫按钮上。
刺耳的警报声中,老人从假牙套里抠出微型存储器:“这是今早快递站截获的。”布满老年斑的指尖划过平板电脑,显示出刘主任与境外医疗集团的加密邮件,“建议各位重点看附件里的资金流水。”
就在电子计票器即将突破95%临界值的瞬间,安全通道的防火门突然被撞开。
穿藏青色风衣的男人挟着硝烟的气息闯进来,作战靴上还沾着射击场的碎弹壳。
他附耳低语的刹那,陈老手背上暴起的血管突然爬上太阳穴,保温杯里的枸杞茶泼湿了关键证据页。
叶澜的银簪“当啷”一声掉在监控录像暂停的画面上。
画面里萧寒影押运铅罐的侧脸,与风衣男人耳垂处的旧伤疤重叠成诡异的镜像。
她突然想起三个月前的雨夜,萧寒影后颈那道新鲜的擦伤——和此刻风衣男人解开围巾时露出的疤痕走向完全一致。
计票器的红光定格在93.7%,离特级资质标准仅差0.3%。
全体委员同时摘下眼镜的动作,像极了手术室无影灯熄灭的瞬间。
萧寒影的作战手套突然裂开一道细缝,露出虎口处结痂的咬痕——那是上周阻止叶澜徒手处理辐射源时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