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箭狂喷,尖叫还未出口,他整个人翻身坠马,在泥地打了两个滚,鲜血与泥土交织!
“啊!!!”
“有埋伏!!”
但已晚!
王师“弩营第二阵”立于丘后高台之上,三百精弩手,分列九排,半跪待发,弩弓横陈如蛇齿,冷光在风中闪动。
随着统领一声低喝:
“百步放!”
“嘣!”
不是雷鸣,是山林间的一道死神轻响!
这一刻,三百支“沉羽利矢”齐发,弓弦绷紧后“唰唰唰”划破空气,箭矢无光、无尾、无影直如夜鬼索命,无声穿风,鬼哭啼血!
就在前阵被火封惊乱之时,突厥后军方才试图重整队形。
一名突厥小将刚高举令旗,还未来得及呐喊,额心便“咚”地一声钉上一支黑羽弩箭!
箭矢穿透眉心,钉入其胯下战马的脖颈!
人马同时后仰,连同令旗一同坠地!
“哗啦!”
原本刚聚起的军阵顿时被乱马冲撞,炸裂开来!
而此时,第二波箭雨如死浪汹涌:
一名战士才拔出刀,正低头查看前方火线走向,一箭正中咽喉,他反手捂喉,双目翻白,滚倒于地,喉间只发出“咯咯咯”血泡声;
另有一名步兵刚持盾欲退,却被从上而下的一箭钉入肩胛,箭尾仍颤,他步伐未停,却已眼神涣散,仿佛还不知道自己已死;
一位弓手悲愤欲发,将死马拉至身前作掩,却刚举弓时被箭穿掌心、钉入额间,整个人砸落在马尸之上,箭矢从脑后穿出半寸。
三百弩手,分三线分批,每列十人,每五息一轮,一轮三百箭,弩头全蘸细钩倒刺,射中即死、嵌入难拔!
箭阵如雨!
血雾如云!
东翼突厥外骑,在这三十息之间,从“佯动主阵”瞬间被压制成溃兵!
敌骑开始掉头逃逸,但前阵未乱、后阵未让,反而乱成一锅
“散了!敌人早就设伏!”
“那不是弓箭,是死神!!”
此刻,整个东翼敌骑如一群被刺穿脊柱的狂狼,乱叫乱跑,陷入彻底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