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红蓝箭头仿佛在暗示着什么,一场足以改变这个国家命运的风暴,正在这座繁华的港口城市中酝酿。
列车驶入一个小站,几个商人模样的乘客走进了陈景文所在的车厢。
"听说了吗?申城那位林司令,又把一家洋行给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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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这位爷是真敢干!听说那洋行背后是英国人,结果照样说端就端。"
"嘿,你们是没见过申城现在的样子。"一个刚从申城回来的商人压低声音,"那些洋人,现在见了林司令的人马,跟老鼠见了猫似的,吓得躲都来不及。"
"可不是嘛!以前那些洋人多嚣张啊,现在呢?连个屁都不敢放。"
"林司令是真有魄力。我听说啊,前几天,有个洋人仗着领事馆撑腰,在街上撞了个小姑娘,结果被林司令的卫队当场就给毙了!领事馆来要人,林司令直接把尸体扔给他们,说再敢闹事,连领事馆一起端了!"
"疯子!真是个疯子!"有人啧啧称奇,"不过,这样的疯子,我们申城早就该有一个了。"
陈景文坐在角落里,默默听着这些议论。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茶杯,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
这些商人的话语中,勾勒出一个令人胆寒的形象——一个不畏强权、敢与列强叫板的疯子,一个让洋人闻风丧胆的狠人。
"这样的人物,岂是朝廷一纸诏书就能制服的?"陈景文暗自叹息。
他想起临行前耶律华交给他的密旨,那些威严的措辞在这些市井闲谈面前,突然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列车继续向南疾驰,车轮与铁轨的撞击声仿佛是一曲催命的挽歌。陈景文望着窗外渐暗的天色,心中的阴影越来越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