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里的空气愈发阴冷。
一个看守踱步经过,手中的警棍有节奏地敲击着铁栏。他突然停下脚步,目光落在蜷缩在角落的卢萧身上,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那笑容让卢萧浑身一颤。他不知道为什么,但那个笑容中蕴含的恶意让他心底发寒。看守离开后,他把自己缩得更紧了,像个受惊的孩子。
孙凌云靠在墙角,睁着眼睛望着黑暗的牢顶。地牢里的寂静比任何时候都要可怕,连老鼠的窸窣声都消失了,仿佛连它们都感受到了空气中弥漫的不祥气息。
"孙兄......"卢萧的声音很轻,带着颤抖,"你说......林宇会不会真的杀了我们?"
孙凌云没有回答。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在这半个月里,他们已经亲眼见识过林宇的手段。那个年轻人的冷酷和狠辣,远超他们的想象。
又一阵寒意袭来,卢萧打了个哆嗦。他的烫伤又开始隐隐作痛,那是林宇用雪茄在他手上留下的印记。每一次疼痛都在提醒他:在这个地方,在那个疯子手里,他们的命如同风中残烛。
孙凌云闭上眼睛。他知道,这种近乎凝固的死寂不是没有原因的。林宇这半个月的沉默,就像猎手在耐心等待猎物陷入绝望。而现在,他们都能感觉到,某种更可怕的事情即将发生。
黑暗中,两个曾经意气风发的公子哥,此刻如同等待宰割的羔羊,只能在恐惧和绝望中等待命运的审判。
南江总督府。
卢安详正在处理公文,或者说,正把公文当烟灰缸用。他叼着雪茄,百无聊赖地在文件上弹着烟灰。
"督......督帅!"
亲信脸色煞白,几乎是跌跌撞撞地冲进来,手中握着一份电报,手抖得几乎拿不稳。
"又怎么了?"卢安详不耐烦地抬头,"老子不是说了吗,五百万,爱要不要......"
"是......是申城的回电......"亲信颤抖着声音,"林......林宇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