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家自己纵容出来的祸害,有今日也是活该。
补了半日睡眠的郑离惊,听到这消息不意外。
她窝在炼丹房,炼制了些需要的丹药。
冬葵接手了善若往常的配合工作, 倒也熟练了起来。
炼制出几种丹药,已然是深夜。
郑离惊入房看善若,瞧见瑾王妃已经在边榻上睡着,没有惊动她。
也示意王妃的婢女不必有动静。
她只是睡前来探一探脉,顺便观测善若的气运。
脉象与早上稍有变化,可见药起了效果。
体内血瘀有望消解,只要有消解,醒来就不是问题。
再观气运,紫气金沙已经十分清晰。
父母血亲,气运相牵,她悟出了些法眼原不能明的地方。
第二日,皇帝上朝。
昨日瑾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抄了安国公府,着实让众多朝臣意外。
谁能想到正在查恭王犯的事的瑾王,会突然来这一手。
当瑾王把一箩筐的证据让人抬上朝堂,那些与安家关系密切的人,说话都谨慎了起来。
贪赃枉法,数目巨大得吓人。
结党营私,牵出了一众官员与安家的种种交易。
草菅人命,被安家人明里暗里害死的人达数十人。
至于谋害皇族,安贵妃能让宫妃滑胎生不出孩子,断不了安家在外支应。
瑾王没有在朝堂上说自己女儿的事,皇帝也没有说。
光这些罪证就足以让安家翻不了身。
不必让人在此时扯些因私执法的话,影响大局。
当皇帝知道安国公府贪赃数目巨大,预估安家积存的白银超过千万两,黄金数十万两,还不包括其他财物时。
龙椅的把手都差点被皇帝拧了下来。
一个国公府,居然有如此多财富,几乎相当于大晋一年的国库收入。
这是怎样惊人的数字。
整个朝堂都震惊住。
怪不得安家人如此张扬跋扈无所顾忌。
这样厚的家底儿,满大晋有谁能比。
没人能比,可不就气势高炽。
不睥睨众生都不足以宣泄他们压不住的优越。
皇帝的嘴角又抖了,给气的。
他做皇帝都没这么多银海金山,一个国公府,怎来的这厚实家底?
看看安家历代曾经坐过什么位置,领过什么差事就能明。
盐运,税收,赈灾,粮草,哪个不是过手银子最多的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