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姜林逐渐远去消失的背影，呢喃自语。

姜林飘浮出了山洞。

众人的感谢他并未放在心上，做这种事情也从不期望回报。

之所以将牛头人灭族也只是因为它们族长得罪他，甚至想要他的命。

既然如此，他理应回敬一番，哪怕它已经死得不能再死。

迷之气运还在生效，为了找到塑诡师，他还得随着感觉往前。

……

迷雾未知处。

“尊者，我感应到那个存在离我越来越近，看来我晋升高阶就在近日了。”

上身覆满无数咒印的男人压低身子，恭敬对上首的存在汇报。

如果姜林在此，就会感觉这些咒印特别眼熟，跟他的诡咒有异曲同工之处。

漆黑的精致座椅上，黑色兜帽下是一张年轻漂亮少女的脸，一只黑爪从袍子下伸出，轻轻敲击着座椅扶手。

她没有回应。

嗒！嗒！

寂静中，一下一下的爪子与座椅碰撞声回荡。

男人不敢再出声，安静等待着。

好一会儿之后。

一道清脆少女的声音响起。

“你怕死？”

这声音没有丝毫违和感，就好像真是一个少女在说话——前提是忽略那狰狞黑爪。

男人身子压得更低，强忍着畏惧开口。

“尊者，我有七成把握，但终究不稳妥，求您出手！”

他说完就跪了下来，态度极其谦卑。

嗒！嗒！

黑爪敲击声变得有些急促，表现出它主人的不耐。

“你用多年的功勋面见我，就为了这种懦弱之事，我很失望。”

“无序本就是归宿，求生又是何必，即使被吞噬，你也会以另一种形式存在。”

少女的声音变得缥缈，如同不存在于这个世间。

但听了她的话，男人并未站起身，反而腰躬得更深，显然不想放弃。

他像是想到什么，神色愈发坚定。

气氛凝滞。

嗒！

随着最后一声敲击落下，少女收回黑爪。

她脸上露出无趣，缓缓开口。

“……见你的同职业者，将心甘情愿被你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