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雉的银簪突然脱手飞出,在浑天仪中心点出北斗杓柄。
当第七颗铜钱嵌入天权位时,整座溶洞的甲骨文同时发出龟甲开裂般的脆响。
张耳臂上的罗盘指针突然爆成铁屑,却在众人头顶拼成完整的紫微垣星图。
";就是此刻!";张良的喝声与黄石公竹杖点地声同时响起。
刘邦的佩剑裹挟着龙纹刺青渗出的黑血,精准刺入星图中央的天枢位。
吕雉的裙裾在气浪中猎猎作响,她咬破的指尖在空中画出殷红的井字符。
裂缝在青铜碎裂声中骤然扩大,幽蓝的地脉之气喷涌而出。
老工匠突然发出夜枭般的笑声,他胸口的朱雀纹竟在光幕中振翅欲飞。
张良瞥见神秘人斗篷下的青铜鳞片正在剥落,露出下面暗紫色的皮肤。
然而欢呼尚未出口,神秘人布满鳞片的手掌已按在倒悬的洛书图上。
九尊青铜鼎突然同时倾覆,鼎中滚出的不是铜球,而是流淌着黑血的龟甲。
当第一片龟甲嵌入裂缝时,七十二道金线竟反向缠绕住浑天仪虚影。
";小心!";田横的警告被淹没在陶俑碎裂的轰鸣中。
汞池里突然伸出无数白骨手臂,每根指骨都戴着刻有墨家印记的青铜戒。
张良的星宿钱突然开始腐蚀,铜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过整个浑天仪。
吕雉的银簪在召回途中突然炸成碎片,簪芯里滚出九粒刻着星图的丹丸。
刘邦伸手去接的刹那,丹丸突然化作流沙渗入他脖颈的龙纹刺青。
神秘人斗篷下的冷笑声让溶洞顶部的钟乳石全部化作青铜箭矢,箭簇上跳动的蛊虫竟与张耳臂上崩断的血管同频震颤。
老工匠突然撕开胸前皮肤,将机关图直接贴在裂缝处。
图纸下的血肉里涌出银白色机关虫,却在触及洛书图的瞬间全部僵死。
黄石公的玉蝉突然发出裂帛之音,白光扫过之处,众人佩玉的碎片竟开始反向生长出青铜倒刺。
";地脉反噬!";张良的瞳孔突然映出双瞳,他袖中剩余的铜钱全部熔成铜汁。
当铜汁滴入墨眉剑的裂纹时,田横突然发出野兽般的嘶吼——剑柄处睁开的第三只眼睛里,赫然映着二十年前钜子自戕的场景。
神秘人指尖勾动血雾,倒灌的暗河水突然凝结成冰棱。
每根冰棱里都封着身披玄甲的尸体,这些尸体的面容竟与在场众人有七分相似。
吕雉的裙摆被冰棱划破的刹那,九具新的白玉骷髅从她影子里缓缓升起,颌骨间含着滴血的竹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