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墨色尾焰坠入中宫方位时,扭曲的青铜蛇突然炸裂成漫天铜雀,每只雀喙都衔着《墨经》残页俯冲而下。
吕雉趁机甩出罗帕,素帕展开时竟化作三丈见方的星砂罗网,将新敌残部尽数笼罩。
李将军的残臂突然发出机关转动的咔嗒声,青铜细丝在药粉作用下凝成锯齿长刀。
他独眼中星纹暴涨,与赵统领的玄铁重戟形成犄角之势。
两人兵器相撞迸发的火星,竟在空中凝成"兼爱"篆文,将试图突围的青铜战车生生逼回罗网。
"沛公当心!"田横突然旋身掷出千机伞,伞面七十二根龙骨化作流星锤砸向新敌首领后心。
那魔头却狞笑着扯断脖颈银丝,银丝入肉的瞬间,溃兵丢弃的青铜镜碎片突然悬浮成浑天仪形状。
镜面折射的血色月光扫过战场,被照到的士兵铠甲缝隙里竟钻出无数青铜蝗虫。
刘邦的赤霄剑突然发出悲鸣,剑脊北斗七星渗出的血珠凝成赤龙虚影。
龙爪撕碎青铜蝗群时,吕雉的透骨钉已钉入三面悬浮铜镜。
钉尖与镜面摩擦迸发的火星里,张良窥见九盏青铜灯的火光正沿着山体纹路流向玄鸟铜柱。
"破他星枢!"张耳突然将青铜币抛向浑天仪虚影,币面禽滑厘印记竟与玄鸟铜柱产生共鸣。
当第三枚铜币嵌入柱身裂痕时,新敌首领突然发出野兽般的嚎叫——他胸膛的浑天仪残片正以逆时针方向疯狂旋转,二十八星宿玉珠在虚空划出的轨迹竟与骊山地脉完全重合。
吕雉的素帕突然裹住刘邦的赤霄剑,剑身血泪在罗帕上洇出紫微垣星图。
当剑锋刺入星图天枢位时,悬浮的青铜镜阵突然同时炸裂。
镜片纷飞中,新敌首领突然掏出一方漆黑木匣,匣面二十八宿竟是用人骨拼成。
他咬破舌尖将血喷在角宿位置,木匣开启的瞬间,整片战场的地面突然泛起沼泽般的幽光。
张良的洛书粉末在木匣幽光中凝成龟甲虚影,九枚算筹发出不堪重负的断裂声。
田横的千机伞突然自动分解,七十二根龙骨如遭雷击般颤抖不止。
就连骊山崖壁的青铜纹路,都在木匣开启的刹那褪色成惨白。
刘邦的赤龙虚影在幽光中明灭不定,他握剑的手背暴起青筋:"这鬼东西在吸地脉之气!"话音未落,木匣中缓缓升起半截焦黑的龟甲,甲片裂纹里渗出的根本不是血迹,而是闪烁着星砂的墨绿色汁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