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呼吸到天牢外的新鲜空气,望向那片湛蓝的天空,谢挽宁脸上划过一抹迷茫空虚。
原主悲哀的情绪又一次的在她心底蔓延开来,却丝毫影响不到她似得,她平静仰头,感觉很没劲。
她的姨母,当初是不是亦如她前世那般痴傻,错信了人。
任由对方怎的伤害自己,都始终坚信对方会改,而继续坚持下去,直至千疮百孔,凄凉赴死。
萧南珏跟在她的身后走出来,将身上的斗篷取下轻盖在她身上:“在想周崇他们方才说的话吗?”
“算是吧,”谢挽宁脑袋晃下,低头食指互勾着,喃喃道:“太恶心了。”
“怎么会有人恶心到觉得自己做的事情理所当然,反而去怪死去的人——”她皱着脸,歪脑想着措辞:“愚钝?痴傻?”
是他周崇负心在先,是她杜莲娘背叛在后。
怎么又怪又骂一个什么都没做的人,仅仅只是无声沉默的爱着一个本就不爱她的女人呢?
她感觉自己的心脏似是被千根针扎上,刺痛感密密麻麻的传遍全身。
谢挽宁难过的没有再开口,萧南珏便无声的陪伴在左右。
他们并肩沉默的走着,直至青诃紧急赶来打破这场寂静氛围:“报——!”
青诃疾跑至他们的跟前,晃了晃手,险些没平衡住身体,萧南珏立马抓着他的手,助其稳住下盘,开口询问:“怎么了?”
青诃稳住身体,喘了口气,连声开口:“有急报!说是北疆与南越国签署和平条约!”
“南越国?”谢挽宁不解的重申念了一遍名字,在脑袋里急速刮过以往的记忆,才勉强寻出一点线索印象:“可是那个常年与咱们宣朝对打的国家?”
青诃点点头:“正是。”满脸严肃:“两方签署和平条约,对我们而言可不是好消息,祁王,你怎么看?”
萧南珏没回答他的话,反而是看向谢挽宁:“琅昼可写信与你否?”
“琅昼?”谢挽宁迟缓不解的摇头:“他写信给我作甚?”
男人抿了下唇,谢挽宁便反应过来了:“你是觉得他定然告知于我这件事情,又觉得我与他私底下经常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