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边跑边说,彼时正在用晚膳的姚锦书瞧见裴成钧的身影,她惊讶的手中筷子掉落在地。
“成钧,你这可是无诏入宫!”
裴成钧来不及解释那么多,他下令让宫人退下。
“儿臣报备了,只是事出从急,通传太慢,只得如此。”
姚锦书闻言连忙起身,朝裴成钧走去。
“成钧,究竟所为何事?”
裴成钧言简意赅地将三年前发生在赵伶书同襄王身上的事情,说与姚锦书听。
“啊?”姚锦书难以置信地捂上了嘴唇。
她压低了声音,满是探究的神色。
“此事可有十足把握?”
裴成钧郑重其事地点头,“是柔儿所言,且柔儿对赵伶书有救命之恩,柔儿不会欺骗儿臣的。”
姚锦书虽心中惊喜,若真如此,他们手中岂不是能多了掌控文远侯府的筹码?
但她忘不了由成钧献给靖远侯的那幅画,被虞知柔动了手脚,却也是信誓旦旦地说她不会如此。
姚锦书后退一步,她眼眸微眯,她早已对虞知柔无甚信任。
且这件事,涉及藩王世子潜入京城,又牵扯侯府嫡女无媒苟合,实在是有些骇人听闻。
万一只是虞知柔为了笼络成钧,故意夸大其实,捏造的呢?
姚锦书缓缓坐下,面容严肃,“成钧,本宫看了齐王府的记事,你虽娶了林孺人,可这几日均宿在秋水院,可是忘了齐王妃曾经犯下的过错?”
她抬眸不耐烦地望向裴成钧,“亦或是说,是听了齐王妃这番话,受了她的蛊惑?”
裴成钧顿时恼怒,“母后,您怎么如今变得如此迂腐,竟连自家人的话都不信了吗?”
“儿臣相信,柔儿是凤命,她不会在这种事情上说谎!”
姚锦书倒是叹了一口气,她解释道:“并非是母后多疑,只是虞知柔她的品行,还有待考量,且三年前,咱们的人并未探查到襄王潜入京城,这便是无实证。”
她语重心长,“成钧,没有把握的事情,莫要做,你在这上面,难道吃亏的还少吗?”
裴成钧听了这话,极其不乐意。
他最恨旁人指摘他的能力,哪怕是他的母后。
他觉得自己永远是立于不败之地的,即便不能,可总会是笑到最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