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一个时辰,刘万禄捧着一把艾草一路小跑,气喘吁吁的到了椒房殿,裴宏的跟前。
“奴才参见陛下。”
姚锦书仍旧跪在地上,她率先注意到刘万禄手中攥着的那把艾草,双眼瞬间紧闭,面如死灰。
“英武侯府中的确有三四斤艾草,老奴逼问侯府负责采买的管事,那管事说.......”
刘万禄故意朝姚皇后的方向看去,似是畏惧这皇后之名,不敢继续禀报下去。
裴宏气的胸口剧烈起伏,“啪”的一声,案几上的杯盏被摔了个稀碎。
“说!让朕这不见棺材不落泪的皇后好好听听。”
刘万禄忐忑地弯下身子,再度出声。
“那管事说,他瞧见前日深夜,侯爷同皇后娘娘身边的掌事姑姑珊瑚暗中相见。”
“第二日便突然说要采购艾草,实在是......”
“可疑。”
刘万禄话音落下,殿内冰冷到了极点,姚锦书甚至死了解释的心,如今证据确凿,她确实无可辩驳。
只见裴宏甩起衣袖,头也不回地朝殿外走去。
“皇后无德,着收回凤印,幽禁椒房殿,宫女珊瑚,乱棍打死。”
椒房殿内瞬间一片混乱,那些宫女们纷纷低声抽泣,她们的命运早就同主子捆绑在了一处。
原以为在中宫皇后手下办事,前途自是无量。
可前几日皇后娘娘被收回宝册,连执掌六宫的权力也旁落韦贵妃之手。
如今又失去了凤印,那这所谓的皇后,岂不是个空壳子?
姚锦书如坠冰窖,她再也跪不住,瘫倒在地。
玳瑁哭着上前扶起姚锦书,她心中虽毫无底气,却仍旧出言安慰。
“娘娘,陛下许是一时恼怒,过了这个风头,定会有回心转意的那日啊。”
片刻后,两个禁军侍卫入内,毫不犹豫的将珊瑚拖到院中。
“皇后娘娘,陛下口谕,命您监刑。”
禁军下手不比内宫的惊奇嬷嬷那般,而是每一杖都在珊瑚身上打出血来。
霎时间,椒房殿中满回荡着珊瑚撕心裂肺的哭喊声,殷红的鲜血落了一地,比秋日的枫叶还要艳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