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殊兰收到了小康子传来的消息,她嘴角轻扬,眼眸如天上月,弯起一抹动人的弧度。
她为着信上所述的裴成钧的反应,极为满意。
她朝身侧的裴寂,笑得灿烂,窈窕的身子微微前倾,盈盈素手撑起脸颊,露出一截洁白无瑕的手臂,肤若凝脂。
虞殊兰忍不住调侃,“王爷的顺水舟,倒是好用。”
有裴寂的暗桩相助,事情好办的多了。
她如今早就改变了策略,与其设计让裴成钧失了皇帝的信任,不如来个一网打尽。
天家无父子,饶是血浓于水的血脉情深,怎敌得过人心叵测,互相猜忌?
如今皇后凤印被夺,英武侯府摇摇欲坠,裴成钧怕也是夜不能寐。
可前世相处十几载,她太了解裴成钧了,与其整日担惊受怕,不如放手一搏。
更何况,裴成钧他自大、狂妄,当年皇帝裴宏能做出害死谢皇后,间接弑父夺权的事情来,裴成钧岂能不往这一步去想?
虞殊兰如一直小花豹般挑逗裴寂。
“王爷可要做好万全准备,这京城的水越浑,咱们的机会便越大。”
前世裴成钧死于所谓的结党营私,北辰王“清君侧”。
那么这一世,她便亦要让裴成钧感受下重蹈覆辙的绝望。
裴寂早就注意到他的阿殊,今日竟不同昨日那般,唤自己“夫君”,一时间竟有些失落。
可他的阿殊正将如意算盘打得响亮,他又如何忍心打断她?
裴寂学着虞殊兰的模样,单手支起身子,挑眉一笑,那声音带着蛊惑。
“如今看来,怕是本王搭上了殊儿这顺水舟。”
阿殊这一计挑拨离间,的确给了他趁虚而入,省去一番等待师出有名机会的麻烦。
如若裴成钧钻入圈套,便是不能同裴宏同归于尽,亦可给他打着勤王救驾的名头,发兵攻入皇宫,替父皇母后报仇的绝佳时机。
他凑得更近,四目相对,眸光流转潋滟,气息瞬间变得暧昧。
“难怪世人都说,软饭好吃。”
软饭?!
裴寂富有磁性的声音划过虞殊兰的耳垂,她瞬间红了脸,双眸瞪大,一抹艳色浮上眼尾。
“王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