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突如其来的春药,是下到何处?
莫非是甜果酒?可那酒她和裴寂品尝的是同一壶,但裴寂却安然无恙。
显然不会是酒的问题。
又会是谁,竟在宫宴上众目睽睽之下对她下此狠手,摆明了是要叫她声败名裂。
虞殊兰咋舌,是她今日大意了。
可还不等主仆二人下了台阶,突然从偏殿门扉中伸出一双大手。
竟死死拽住虞殊兰的胳膊,朝内拖去。
琼枝猛的回头,但她未曾看清那人的容貌,率先袭来的便是脖颈处传来的酸痛。
那人一掌劈在琼枝穴位上,琼枝顷刻间便失去知觉,倒了下去。
虞殊兰心中暗道,遭了!敌在暗,她在明,这是有备而来。
但她绝不能就此落入圈套,否则重生以来苦心经营的一切,都将毁于一旦。
她狠心的朝唇上伤口咬去,血滴如珠,迅疾的从头上拔下一根簪子。
虽是背对着被那人将她朝偏殿拖去,可那人的手掌俨然暴露在她眼前。
她用尽全身力气,簪子最尖锐的部分直直戳入那人掌心。
“啊!”吃痛的声音袭来,那人手心的血顺着伤口流出,就这般将她的袖子染红一片。
她必须要看清这人的面容,因为......
这声线令她无比熟悉!
但这贼人果然是练家子,竟提前猜到了她转身的动作,一把锋利的匕首瞬间抵上虞殊兰的喉咙,簪子下意识的脱手,逼迫的她不能转过头去。
可那人却并不敢发出一点声音,生怕被虞殊兰认出他的身份。
那匕首与肌肤相触的冰凉同此刻春药在心头翻涌的燥热,令她失了力气,眼看就要被拖到偏殿内。
不过,在最危机的时候,理智总能冲击浑浊,她料定这人的目的不是杀了她,而是要毁了她。
那就赌一把!
虞殊兰脖颈径直朝匕首送去,银光凌冽,此刻染上血迹斑斑。
“你疯了吗?!”
果然那挟持着她的人害怕的松手,这话脱口而出。
“哐当”一声,匕首落地,发出击玉般的声响。
虞殊兰丝毫不顾脖颈处传来的疼痛,而这痛感反倒能缓解她身体的异样。
她嘴角带着鲜血,此刻却笑的发狂。
“怎么?不敢了吗?”
她赌赢了,放在那个声音,她已然猜到了这人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