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拿去吧,给哀家孙媳妇一个交代,走吧......”
瞬间她又变得果决,高声说道:“走吧!”
裴寂并未行礼,他转身朝外走去。
唯独留下一句,“诚如您所言,她虽不是钦天监所言的凤命,但却是我裴寂认定的凤命!”
李宴昔一时间不知是该追上他,亦或是留下来安慰太皇太后。
殿门被裴寂推开,室内瞬间明亮不少,只见谢远正被墨苍二人押着跪在殿外。
裴寂旋转匕首,一道寒光闪过,于谢远而言,是那般刺眼。
瞬间,谢远右手处缠绕的白色布料,尽数染红。
“啊!”谢远痛呼,那经脉被废的痛苦,远非常人所能忍受,他脸上的肌肉尽数痉挛。
“裴寂!”殿内的谢慈将裴寂手起刀落的动作尽收眼底,她岂能看不出,裴寂这是在警告自己这个皇祖母。
李宴昔瞳孔扩张,牙齿打战,紧紧攥住宝座把手,差点就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了。
“走。”
裴寂发号施令,赤风、墨苍跟在他身后,他决绝地朝外走去。
宁莘不忍心见自己侍候了一辈子的主子,就这般将错就错,什么也不解释。
“太皇太后,容奴婢自作主张了!”
她不愿看到祖孙二人关系彻底恶化,她小跑追上北辰王。
忙将袖中藏着的一个绛紫色小瓷瓶呈上。
“王爷,太皇太后没想取王妃清白,这是那秽药的唯一解药。”
宁莘将太皇太后的计划和盘托出。
“太皇太后本打算让谢守备将王妃看守在偏殿,届时再传来奴婢,弄乱衣裳后,为王妃服下解药,营造......”
宁莘话音未落,裴寂却停下脚步,他并不想听这所谓的解释。
“世人待女子有多苛刻,宁莘姑姑你同为女子,岂会不知?”
“伤害一朝造成,便是其中过程,又会有谁去在意?”
“她的辩白,可会有人信?”
裴寂将那瓷瓶夺过,狠狠摔落在地,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宁莘无可辩解,双脚如同被定住般,再也无颜迈出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