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一道是林疏,一道是顾砚深。只不过这两道的情绪明显不一样,林疏是疑惑,顾砚深则是不满。
顾奶奶瞪了顾砚深一眼,转头对林疏说:“小疏,你先上楼,我有话和砚深说。”
顾奶奶的话,林疏一向都听,她点了点头,收拾自己的东西,便上楼回房间了。离开前,她听到奶奶似乎在和顾砚深说林夏的事情,那个名字她不想再听,所以当即将步子走大了些。
其实在哪对她的影响并不是很大,她电脑都随身带着,在这里也能学习和办公。所以,只要顾奶奶高兴,能让她老人家多开心点,一般不是特别过分的要求,林疏都会顺着她老人家。
回到房间后,她打开电脑,看了一会儿资料突然觉得有点乏,便打算洗个澡清醒点再继续。她也不知道自己洗了多久,只知道出来的时候,顾砚深已经在房间了。林疏吓了一大跳,想说他怎么没声音,但看他脸色不太好,也就没开口,径直绕过他,不打算自讨没趣了。
“站住。”顾砚深在身后叫她。
林疏回身:“怎么了?”
顾砚深突然冷笑一声:“林疏,你这演技也太拙劣了吧?”
“什么意思?”其实林疏是想说“又发什么疯”,但考虑到今天毕竟是坐了他的车回来的,一时也就没太直接。
可顾砚深可比她直接多了:“你还装?今天这顿饭不是你让奶奶安排的吗?还有以后每周五回老宅的事,难道不是你提前和奶奶吹了耳边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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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林疏真是觉得冤枉:“顾砚深,你是不是忘了,今天是你给我发微信让我回来吃饭的?”
她说的是事实,可顾砚深却像是没听到似的:“我原本还在纳闷,奶奶为什么会突然提出这个要求,刚才一想才反应过来,肯定是你把上次夏夏去医院的事告诉了她。林疏,不是我说你,你有胆子告状,却没胆子说实话吗?你把自己塑造成一个受害者,夏夏反而成了那个恶人,真有你的!”
这么一大顶帽子扣下来,林疏真觉得压得慌:“这事我没说过。”
“这事除了你,就没有其他人知道了,难道还会是我和夏夏吗?”
林疏看着他,突然想起来,其实还有一个人,那就是顾砚姿。她瞬间就反应过来了,但如果是砚姿说的话,肯定也是为她抱不平,她没什么好解释的。
“怎么,没话讲了?刚才不是还义正言辞吗?怎么我一说证据,你就反驳不了了?”顾砚深注意到她洗过澡了,上下打量了她一眼,伤人的话脱口而出,“还说不是你,那你这么快洗澡干嘛?你抱着什么心思,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不过我劝你,趁早还是死了这条心。”
语言是剑,化作无形的剑影寒光向她刺来。
原来,一个人如果不爱你,那么在他眼里,你做的任何一件事情都会是错的。
“说完了吗?”林疏冷冷看着他,“你如果有不满,完全可以去和奶奶说,犯不着在我这撒气。”
“你别以为我不敢!”
“出门左拐,奶奶现在应该还没睡。”
“你!”怒极之下,顾砚深摔门而出。
门口传来“砰”的一身响,门框更是差点被震碎。
林疏盯着那扇门,好半晌,她才卸下这股劲,身体沿着墙壁滑落,慢慢蹲在了地上,眼眶更是酸涩得难受。
虽然她刚才面对顾砚深时丝毫不退,可心底早已千疮百孔。看着一个自己爱的人,为了其他女人来误会自己,责骂自己,甚至不遗余力地把她编排成一个心机深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之人,任谁都难以接受。
林疏觉得无力,无力之余还有心痛,一开始她希望能和顾砚深恩爱一生,后来的想法变成,不敢奢求她和他能有多恩爱,只希望两人能够和睦相处,彼此尊重就够了。
可现在看来,怕是连这点也达不到。
另一边,从房间出来后的顾砚深便接到了林夏的电话,电话里明显能感觉到她的不开心。
吃饭爽约,现在又不得不被迫在老宅待一夜,顾砚深也觉得对不起她:“夏夏,你别不高兴,”他在电话里安慰她,“你最